「圣上,请看!」
刘占英笑而不语,眼里闪过一丝赞许的微笑后,恭敬地递上一份军报。
海子接过,许平拿来一看,顿时精神一振。好一个白屠!只有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而已,就带着五万大军横扫百里草原,所过之处都将巴哈勒力的军队杀得片甲不留。四日前更是亲率能战的三战大军,直杀巴哈勒力的部落领地。
经过一天一夜的拼杀后全军大胜,不仅斩下巴哈勒力的首级,更是俘获牛羊马匹近万,打了一场拥有绝对压倒性的大胜仗。
谁都没有想到,白屠贸然带着五万大军出征,竟然会在那幺短的时间内横扫一个战斗力几乎相等的草原部落。
虽然在兵器上占有绝对优势,但是他出征时并没有准备足够的粮草,光是五万大军的吃用就是一个难题。
不过他在极怒的情况下也保持该有的冷静,用以战养战的方式继续攻打巴哈勒力的部队,取得的战绩已经足以让朝堂上一直满心忐忑的老家伙们瞠目结舌了。
「皇上,您怎幺看?」
刘占英从许平的脸上看出喜色,马上打铁趁热地问:「据白屠奏报,他在与巴哈勒力交战的一个月时间内,与满八旗多有摩擦,也洗劫过其他较小的契丹部落。他们现在似乎也是怨声载道,看来不好解决。」
「不过他全歼巴哈勒力部,也扬了我大明国威!」
张伯君摇头晃脑,带几分古怪地说:「不过因此,我们和契丹的关系也不再是作壁上观那幺简单了。」
「传旨!」
许平沉默了一下,看着手里这份奏报,原本该字正强圆的楷书却显得有些颤抖。
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兴奋,不过现在看来,朝廷上似乎没人想追究白屠擅自出兵的罪过。心里一权衡,马上下旨:「边境将军白屠,歼灭巴哈勒力部,扬我大明国威,厥功至伟,但不经兵部和正将准许就擅自出兵,其罪也不容忽视。于此,对其功不表,对其过不追,功过相抵。」
「吾皇万岁!」
圣旨一下,最开心的莫过于兵部的一些大老粗们。
虽说这年代讲究的是士为知己者死,也一直强调军令如山,不过对于白屠这样的血性行为,不少人还是抱着支持的态度,所以这个功过相抵的结局,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
接下来,依旧处理着一天的琐事,在百官们鸡毛蒜皮、闹市里泼妇骂街般的群议之后退了朝。退朝之后,许平暗中将张伯君和刘占英叫到御书房内密议,小心翼翼的态度,不由得让人猜想新皇召见这位新晋大将军到底有何要事。难道是边疆的烽火已经惹怒新君,朝廷准备要大兵出征了?
御书房内,许平正闭目养神,随手拿过一道圣旨,轻描淡写地说:「两位大人,这是朕草拟的第二份圣旨。朕才疏学浅,请两位先帮朕看一下。朕先去更衣,一会儿两位大人再和朕谈谈你们的想法。」
话音一落,许平就在小米的伺候下回到内阁。
「是!」
张伯君眉头一皱,赶紧恭敬地双手接过。
对于许平尊敬的态度他还真有点不适,毕竟都习惯这位昔日太子的嘻皮笑脸,现在一看他这严肃的态度,浑身上下似乎每一块地方都感觉有点不自在。
刘占英也感觉很是别扭,不过凑过来一看,两人顿时为圣旨上的内容所震惊。
第二道圣旨的内容竟然是纠结起禁军的二十万大军,由刘占英挂帅兵压边境。
一旦边疆上有何种风吹草动,不管是契丹、高丽、满八旗甚至是女真,凡有犯境者,一律以雷霆之势诛杀。
「皇上,这……」
刘占英也彻底傻眼了。纵使他的性格冲动、脾气暴躁,也是一个好战分子。但以正常人的思维来看,哪有新皇一掌权就如此强势,在朝堂还没安稳时就迫不及待露出凶性的。
更何况这道圣旨简直有点蛮横,几乎没有任何针对的对象,而是要强硬地维护边疆的安稳,言语已经有点犀利过头了。
「占英,你怎幺看?」
张伯君眉头一皱,脑子顿时乱得和熬粥一样,不过似乎也不太吃惊,反而是露出一丝赞许的微笑。
「太……激进了吧!」
刘占英摇着头,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说:「这简直是不可理喻,现在他才刚登基,这幺做是不是有点太偏激了?朝堂上的人可没那幺好战,恐怕他们不会同意这样强硬的做法。」
「我看不一定!」
张伯君冷笑一下,眼带阴狠地说:「难道你不觉得,在不知不觉间,朝堂上的关系已经被理得很明白了吗?」
「此话怎讲?」
刘占英有点迷茫,毕竟他在沙场上虽然是员猛将,不过在这暗流涌动的朝堂、在这比战场还黑的官场上,他还是一个纯洁得让人不得不鄙视的老实人。如果不是大将军战功震慑的话,这一类生物是不太适人吃人的官场。
事实上,现在朝廷的局势已经明朗得一塌糊涂,张伯君对这位多年的知己抱以无奈一笑。
在这种事情上,他单纯得就像个小孩一样,左右看了看没旁人在,立刻为他解说现在的形势。
户部现在由罗培安掌权,他对于国库的运作是别人无法比拟的。从朱允文的时代开始,国库只有吃紧的时候,却没有真正空虚。
表面上天天哭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