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入了骆家寨,哪还有他们说不的?再者,他们也不能放着卫青遥不顾。
骆家寨的宴会很快就被置办好,这位大当家看着面和心善,却绝不是个善茬。这场宴席定有什么猫腻。
沈兮和云戟对视了两眼,暗暗都有些着急。
齐昱坐在席上,却仍是淡定优雅。
席上舞姬大胆奔放,甚至直接坐在了大当家和二当家的腿上,二人都不拒绝,甚至顺其自然的搂搂抱抱、上下其手。
沈兮只觉得这等画面不堪入目,那大当家看着是个斯文公子,实则是个斯文败类。
有舞姬缓缓前来,金色舞衣勾勒出女子婀娜的身姿,衣着大胆暴露,正试着挑逗齐昱。
沈兮第一反应就是要离他远点,计划尚未实行就被齐昱一把拉了过去,瞬间失力跌进了他的怀里。
“替我挡着。”他的声音从上方传来,闷闷的响,连带她的心也觉得麻麻的。
沈兮埋着头不去看他,耳边是自己清晰的心跳,鼻间满是他身上的味道,这个魔怔也不知何时能好。
阿箩被这番动静吓了一跳,从沈兮肩上下来,窜上了一旁若无其事的云戟身上。
舞姬自讨没趣,脚步一转就朝着别人去了。
两位当家都在观察齐昱,见他搂着沈兮开始喝酒这才放松下来,专心与怀里的舞姬调.情。
见没人再一直注意着自己,齐昱对云戟吩咐道,“你去找找,看卫小姐被关在哪,切莫惊动任何人。”
云戟微微颔首,悄悄地离开了宴厅。
他轻功极好,此刻出入骆家寨皆是飞檐走壁,阿箩哪里在沈兮身上受过这样的颠簸,四只爪子紧紧抱住他的手臂才不至于让自己掉下去。
云戟自入骆家寨起就一直在观察守卫,此刻上了屋顶一看,整个寨子的布局、守卫,一目了然。
守卫最多的有三处地方,一处便是方才的宴厅,还有两处位于东南两面角上。其中定有关押卫青遥的地方。
他思考一番后,选择了离宴厅更远的南面。
一路小心避开守卫,阿箩紧紧闭上了眼,一副前面是刀山火海的可怖模样。
轻轻落在屋顶上,云戟拨开瓦片,瞬间明亮的烛光透了出来。
“那娘们老实了?”男子的声音粗噶,透着股阴森,因掩在暗处,云戟看不清他的面貌,只是觉得这个身影有些眼熟。
“大哥放心,早叫我打晕了。”回话的是那个掳走卫青遥的壮汉。
云戟不由凝神细听,阿箩也悄悄睁开了眼,好奇地探了脑袋去看屋里。
“把她看好了,不能坏了我们的事,等事成以后你们想怎么玩都可以。”说到后来,语里透着难以掩饰的淫.秽。
壮汉也跟着奸笑了两声,“怎么说也得先孝敬大哥。”
“你大哥我可不稀罕那娘们,那王爷身边跟着的那个才叫水灵。”
两人相视一笑,对话越发不堪入耳。
云戟死死攥着瓦片,手中用力,瓦片碎成粉末。脸色也气得发青,在他心中沈兮早就是齐昱的人,哪容得别人这般诋毁。
火红色的脑袋仍往下探着,突然抬了起来,一爪扯着云戟的袖子,一爪指了指下头。
赤狐皆极有灵性,虽不能懂人言,却能识人,莫非这下面有阿箩认识的人?
云戟索性多移走了两片瓦片,随着洞大起来,底下的场景整个映入了他的眼帘。
那被壮汉称作大哥的人竟然是严定均!
云戟暗道不好,竟是从到了徽州开始就是一个陷阱,今日怕难以全身而退。
他不再逗留,立刻打算去东面的角落,若想不受制与人,必须把卫青遥救出来。
只是刚站起身,就见这座小院后面竟还有个小屋,门前有三人把守,屋后有两人。这么不起眼的一座小屋却有五个守卫守着,云戟当下对小屋起疑起来。
足下一转,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小屋上。
卫青遥吃了不少苦头,她性子倔,总是不肯服软,每每清醒都要闹上一回。山贼们实在没办法,为了不让她坏事,隔一段时间便给她喂些mí_yào,又怕把人药傻了也不多喂,每次就能睡个一个时辰。
云戟仍是在屋顶掀开瓦片,她正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一睁眼就对上了屋顶的一双黝黑眸子,好在嘴里有布条,差点叫唤出声。
云戟朝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把阿箩从屋顶的洞中放了下去。
阿箩灵巧地窜到了她的身边,小鼻子怂了怂,对她身上的酸臭味很是嫌弃,伸出爪子朝卫青遥探过来。
卫青遥本就苍白的面色更白了一分,以为它要划自己,躲来躲去不配合,阿箩最后也恼了,爪下也不留力,猛地划开了绑着她的绳子,连带着手腕上也划出了几道血痕。
清晰的痛楚从手腕传来,卫青遥愣了愣才发现自己身上的绳子已经被解开,这时才明白这只狐狸的用意,当下手脚并用的解开身上剩余的绳索,拿掉了嘴里的毛巾,活动活动僵硬的四肢。
此刻她哪有精神去害怕,整个人入一根绷紧的弦,随时可能断掉。
云戟在上面朝她比划,要她看自己手势行事。
卫青遥此刻才认出他是齐昱的副将,悬了一天的心终于安定起来。
云戟观察着守卫的情况,见他们皆死守在门前并不走动,当下正苦于办法悄无声息的把人带走,正巧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