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台阶极长,越走越深,虽然通道两旁都有照明,但尤只虎从物质能量层的运动感触中,已发现整个通道的两壁,涂着某种特殊的物质,这些物质的能量运动将通道内所有活动的信息全屏蔽在里面,外人极难探视。
走得多时,尤只虎大概算了一下,也有好几公里之遥,暗道:“如果我判断的方向没错,这前面的地方,该是应着当初我被神秘声音阻止之处。”
安冬奇道:“那神秘的声音为什么不阻止梵王教的人?如果明知道他们要窥视地下深藏之物,以他们的能力,只要像当初对付你一样对付梵王教的人,不就成了?可刚才我们曾偷听过犀利哥的话,貌似也有个一声音在请他帮忙阻止梵王教的人,这之间有什么关联么?这声音总是不以真面目示人,好怪。”
尤只虎摇摇头,只是跟着向前走。那天机剑此时却不如先前振动的强烈了,反而在元婴中显出一股罕见的悠然自得,以一种极缓慢而均匀的速度旋转着。
而厄里斯则偶尔看看这个吉祥天女,偶尔瞧瞧另一个吉祥天女,似乎在看谁更加漂亮些,又好像在拿自己和这些女子比较一般。只是她生性高傲,不想暴露出自己有这样的心态,总是装着不经意间地在众女间斜眼瞥过。
尤只虎一边走一边瞎猜,忽听先前那位黄衣天女低声道:“我们就到这里了。”然后给尤只虎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一个人向前走。
厄里斯正要跟着向前,却被那黄衣天女拦住,道:“纷争女神请留步。”
厄里斯逆反心理极重,越是不让她进去,她越是想进去,立时便要发火,尤只虎对她摇摇头,道:“我先过去看看再说……。”
厄里斯见他一脸诚挚之意,马上明白他是怕内中在危险在,心中怒气荡然消失,反是藐着尤只虎笑道:“会有啥危险在?你想要一个人进去,也由得你,只要别被人劫色就好。”
尤只虎笑了笑,独自向前走了一段距离,却发现通道尽头没有更多的路了,他正觉着奇怪,忽见风云甲将前面那面墙的能量结构展示给他看,他心中一凛,暗道:“这结构就和天机剑最新学会的振动模式好像,简直就是一个版本的嘛……。”
天机剑的振动模式,立刻被元婴引用,以同步振动的方式,使尤只虎整个身体的振动频率也和前面那面墙一致。
振动频率一致,就能相互融纳,尤只虎一步上前,没有感到任何障碍,直接穿了过去。
那墙后的空间十分广阔,四周上下都是一片银色,干干净净,纯洁无瑕,几处半人高的圆柱形平台,或这或那儿的矗立着。
尤只虎惊得不得了,这场面太熟悉了,一时间脱口道:“这这这……这是在众神之车的内部!”
身后有个低沉的女子声音,道:“你知道它的名字!你真是天机剑主人?”
尤只虎转身一看,吓了一跳,身后站着一个长相极丑的女子,那瘦削的身子,腰极细,整个人像一只站立着的大蚂蚁。而且青面獠牙,鼓暴着双眼,颈间环着一条古怪的项链,上面有着蛇形和骷髅的饰物。
尤只虎何曾见过如此古怪的女人,立时“喔!”地叫了一声,同时退了一步。
那女子盯着尤只虎看了半晌,突然咧开嘴笑道:“你的长相,和先知说的一样,没错,你真是天机剑的主人!”说着话,她上前一步,缓缓拜倒在地上,道:“迦梨见过主人。”
尤只虎更加吃惊,但见这丑女不仅没有害自己,反而是真诚地拜倒在自己脚下,心中不仅惊惧交加,同时还莫名惶恐。似乎被一个丑陋如鬼怪的女子膜拜,是天下最让人不放心的事情。
他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赶紧道:“你不要拜我,我这个人怕别人拜,你快站起来,我有话问你!还有,我也不是你主人,你这一拜,啥意义也没有啊,千万别乱想。”
他怕这礼拜主人的仪式是对方以身相许的开场白,既然你接受了这仪式,就非得娶她不可,那可冤死了。
迦梨站起身来,凝视着他,尤只虎被她看得心头发虚,不敢开口,只见迦梨转身走到一个圆柱形控制台前,念了一长串咒语,然后控制台上方面出现一个立体画面。
那画面的开始,却是众神当初离开参宿神卫星的最后刹那,被一片极耀眼的白光渐渐吞没,尤只虎依稀记得当时那十几个克隆人的惨叫声。
紧接着一片黑暗,然而不久,众神之车又从虚空中出现,准确地说,是从一片光茫中出现,直接落在这个星球上。
有一个灰衣人,踉跄着从众神之车走出来,跌倒在草丛中。一个穿着兽皮的村民路过此地,蹲在灰衣人身边,看他是死是活。
迦梨看到此处,转过身来,笑着对尤只虎道:“那个穿兽皮的女人,就是我!”
尤只虎道:“这是多久以前的事?”
迦梨道:“一万五千年前,那时我才十六岁呢。”她指着那昏迷的灰衣人,笑道:“我以为他是天上下来的神,给他找水喝,服侍他,他醒了以后,说要报答我,就带我进了这里,说这叫众神之车。”
尤只虎道:“他叫什么名字?”
迦梨道:“他说他叫以西结,他说自己并不是真的神,但却是曾经最接近真神的人。我叫他先知。”
尤只虎奇道:“真神?那外面的厄里斯女神,她可就是神界的人……。”
迦梨摇头道:“不是的,他说的真神,是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