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可现在,这一切真的毫无意义了。我不需要解释,因为你给不了会让我满
意的答案。」
越夫人从来没有看到过这般气势的安娜,正确来说,她从来没有遇见过任何
人能有这样的威慑性。这样的气场让越夫人一下子愣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机械化
地去消化去理解安娜话中的含义。
不让越夫人再有开口的机会,安娜继续说道:「你知道麽?我原谅你。」我
怜悯你,同情你。
这句话,经过两年,从安娜的口中说出来,耗费了太多的宝贵生命。可安娜
知道,现在就是真正放下的最好时刻。所以,原谅越夫人是必然的。
安娜没有资本再继续在a城和越夫人浪费时间,因为她意识到,最终失去最
多的人,只可能会是她自己。
她以前曾经重视的爱情,她年少青涩又懵懂时的暗恋对象,被她一手摧毁。
她曾经视为榜样最羡慕、最嫉妒的名门闺秀,现在因为她的设计沦落为只能
靠出卖色相过活的艺人。
她唯一一个要好的童年玩伴,失去音讯多时,重逢後却被她三番几次地拒之
门外。
她一度鄙视,厌恶的那个女孩也阴差阳错被卷入这场斗阵,被越夫人错杀而
死。
还有一个,从前有事没事就欺负她,孤立她的那个少年,现在是她心里最在
意的男人。
所有这些影响过她童年的人,都在现在被她影响着,或者被深深地影响过。
因为这些人,都已经是过去。她必须要向前看。
为了南觉所说的晴天,安娜必须要忘记过去的伤痛,开始最崭新的一章。
「我们扯平了。」安娜抬头望着天花板,努力忍住眼睛里的泪水,却让那水
雾模糊了视线。
一命还一命,安娜的复仇之中牵涉进了太多人,她不能够再继续了。
安娜很清楚的知道,再继续下去的话,她也会失去自我,然後变成第二个越
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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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夫人的泪水花了她的妆,整个人都看得狼狈极了,她不断地抽泣着,可嘴
角始终保持着那个讽刺的弧度,一边笑一边哭。大脑不再冷静地思考,越夫人只
想要让时间倒转,回到两年前,改变一切历史的走向。
她能够从安娜的眼里读出怜悯,安娜的原谅和同情让越夫人觉得挫败,所有
的骄傲在瞬间变得毫无价值,因为她越夫人的骄傲无法换来儿子南觉的生命。
「你应该决定到底是要笑还是哭。」安娜笑了笑,用食指点了点眼角的泪水,
垂眸看了看桌上越夫人的精神鉴定,「也许这张精神鉴定并不是你花钱买来的也
说不定。」如果是真的的话,那还真是算讽刺。也许,安娜自己也应该去鉴定一
下自己的精神情况。
「是你!是你害死了我儿子!是你害死了南觉!」越夫人知道南觉究竟是为
谁而死的,可是将一切过错推在安娜身上在此时此刻变成了最理所当然的举动。
安娜耸耸肩,并不否认:「对,他的死和我脱不了干系,我会一辈子因为他
而活在愧疚之中。但你得知道,最对不起他的人除了我之外,便是你。」
南觉用生命去保越夫人无疑是自私的。因为他将安娜推到了选择题的刀尖口,
不论怎麽选择,最後被刀子刺伤後还要内疚的,总会是安娜。安娜知道那是南觉
的心计,让她一辈子记住他,想忘记都难。
「滚!永远也不要在a城出现!别再让我看见你!」越夫人那歇斯底里的笑
容彻底消失,被那痛苦的嘶吼取而代之。
安娜挑挑眉,淡定地走向审问室的门口:「不会再见面了。」永远的离开a
城是安娜求之不得的事情。再也不见越夫人,那就再好不过了。
打开门,安娜知道,跨过那道门,就再也不会再一次与越夫人相处於一室了。
但迈开那脚步的时候,安娜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沈重。她本以为那会是一种解脱,
可那一步安娜却偏偏觉得比她之前所做过得任何重大决定都要艰难。
「最後告诉你,我会撤销所有的诉讼。」安娜突然回过头道,「不是因为南
觉的关系。」这是为了她自己。
这些年,安娜每日每夜想的事情就是要如何报仇,复仇的最终对象就是越夫
人。现在,要她忘记一切,就意味着她要抛弃曾经她生活的全部。这必然是种解
脱。可就像是那习惯了生活在鸟笼里的鸟被突然释放进大自然那般,安娜对这种
轻松感感到陌生。
这一切,还是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
父亲应该对自己很失望
§找回§∴╔请§●§?板§2
吧。没能够好好的生活,跑回了a城……安娜知道父
亲最希望的就是自己可以幸福,但她自己也对未来能否幸福不报太多的希望。
幸福这个词语,现在遥远得让安娜望尘莫及。
原本就是个奢侈的词,但现在她连奢望都不敢了。
缓缓地关上审问室的门,安娜将额头抵在门上,隐约地还能够听到越夫人毫
不掩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你对我母亲说了什麽?」越飞一见到安娜出了房间,又听见了越夫人的大
哭声,心里立刻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