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蒂斯捻起桌上一只脏兮兮的牛皮纸信封,里里外外套了三层,不然里边儿的东西早成纸浆了。
“你可真幸运,还有人写信给你。我都不知道我爹娘怎么样了。”莱特苦笑。他出生在一个以打猎为生的小山村,上边有两个哥哥,都打仗死了。他原本想留下照顾老两口儿,按法律来说他也是不必服役的,但是,当这一次征兵全村只剩他一个年轻人的时候,他还是走了。为什么要走呢?恐怕比起所谓的仇敌,村民们更憎恨征兵的帝国政府。本是同根同源的两国,为什么一定要杀的你死我活?但是,如果把同盟还看作是帝国分裂出去的一部分,那么,这不过是一场平了一个世纪的叛。
“上次休假你没回家看看?”
“那不是在帝都没呆两天就被你拉去集训了吗?”莱特反问,他嘲笑着自己,其实你是没有勇气回去吧,你害怕回去不过是得知父母的死讯,害怕也许那个村子已经因为逃荒不复存在……
“抱歉。”
“没什么。”
“夜里执勤,我就先睡了。”
“把烟灭了先。”
“不会烧着房子的……”莱特咕哝着。
没错,莉娜是来信了。话说这封信到达他手上的过程还真是辗转曲折。不知道法兰蒂斯行踪的情况下,莉娜把信寄到了元帅府,请伊尔比德元帅转寄;处于停职状态的元帅无权得知他的下落,又转寄到席尔卡公爵手上。然后这个裹了三层牛皮纸的信封就在玫瑰堡,帝都,东线西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