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理他,他爱吃吃,不爱吃滚蛋。”
陆沉的心中了一剑:“……我什么都行。”
小橙捂嘴笑了,小声跟危以萱说:“萱姐,陆总委屈的样子好像小孩子哈哈哈好可爱。”说完接收到危以萱的刀子眼,立马闭嘴:“我什么都没说。”
小橙子做好了饭就要走了,她在家里是已经吃过了饭才来的,穿好鞋她带着促狭的表情朝危以萱挥手:“萱姐我走了哈,你们吃的开心,碗不用刷放水池里我明早来收拾就行。”
危以萱装没看到她的表情,嘱咐道:“路上小心。”早走也好,不然天黑了不太安全。
小橙一走,饭桌上就剩下陆沉和危以萱两个人了,陆沉想了半天觉得自己憋得慌,“以萱,那个,你有没有收到什么消息?”
危以萱专心吃饭:“没有,什么消息?”
陆沉的心又中一剑,噎了几秒,才又开口:“就是,关于剧本的。”
危以萱夹了菜放进碗里,慢慢悠悠的回答:“有,经纪人姐姐说今年要拍的戏很多会有点辛苦,叫我自己调整一下。”
陆沉表情一顿,然后凝重了起来:糟了,忘记这茬了,一年拍那么多剧,危以萱的小身子骨能受得了吗?
危以萱笑了:“怎么,那几个剧都是你投资的啊?”
陆沉表情含糊,“……”完蛋,本来想邀功,结果意思完全相反了,突然有点不太想承认是自己投资了的是怎么肥事?
正当陆沉在想着该怎么回答的时候,听到危以萱轻缓的语气:“陆沉,你是想包养我吗?”
陆沉回答异常迅速:“不是,”他停顿了几秒,“我是想娶你。”
这句话说完,陆沉敏感的察觉到餐桌上的气氛整个就变了,过了半晌,他才听到危以萱的声音:“娶我?”明明只是轻柔的两个字,却叫陆沉整个人都好像掉进了冰窟里,透心凉。他看到危以萱笑了笑,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动人,就像是一束美丽的山茶花,她轻飘飘说了这么一句话:“陆沉,如果这话是你两年前对我说的,说不定我就答应了。”
“可是呢,”危以萱放下了筷子,“两年前,我找不到你在哪里。”
危以萱站起身,没有回头,用背影对着陆沉:“吃完饭就回去吧,记得把门锁好。”
“我感谢你捧我,就当是还了你不告而别十年带给我的伤害吧。”
“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客厅里没有开灯,唯有餐厅的灯光带着暖色,自头顶铺撒而下。陆沉的表情隐匿在阴影里,只能看到唇线愈发的紧,倾斜出了他心中不断涌动的情绪。
十年啊……
不是十分钟,不是十个小时,不是十天,更不是十个月,而是整整十年。
陆沉抬手遮住眼睛,心中的情绪如海浪般席卷翻滚不停,叫他的心脏也疼痛难忍,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来了一条信息,陆沉没空看,只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屏保:线条唯美的17岁女生着一件纯白色的花苞裙,头发高高挽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她神情温柔,唇角带着岁月恬静的美好,头微微靠在旁边的校服少年肩上,那人伸手摸着后脑勺,露出灿烂阳光的笑脸。
或许那个画手绥音只是随手一画,却真的画出了危以萱和陆沉的高中时代。
可是后来的后来,谁都说不清了。
危以萱好像仍旧停留在原地,朝人微笑时的样子,与旧日时光里的她一模一样,只是唇角的弧度再也没了那抹甜蜜。而他已经完全丢掉了曾经那个自己,忘了怎么快乐的笑,也逐渐不理解曾经的自己为什么会那么中二和别扭。
陆沉手缓缓收握起来,越发用力,企图掩饰自己心中被无限放大的无力感。
这天深夜,陆沉去了自己高中时住的房子,在他曾经住过的房间里呆了整整一个晚上,那间房间的墙上贴着几张篮球明星的海报,书桌下放着两个篮球,大概已经很久没有人在意了,篮球已经干瘪无比,孤零零的躺在桌子下的一角。
陆沉把另一个还稍微跑气没那么严重的篮球放在手心,篮球砸在地板上没有弹起,沉沉的在地上滚动了几下就停止了轨迹。
拉开书桌的抽屉,里面躺着一本笔记本,笔记本旁边儿放着一枚蝴蝶结的发卡,陆沉看到略微愣了几秒,随后缓缓伸手把它拿出来,这是……危以萱的……
把发卡紧紧握在手心。
他还记得,那天盛夏的日光比往年的都要毒辣,他为了哄被他不小心惹生气的她开心,第一次逛了女孩子的饰品店,那天他在饰品店门口犹犹豫豫的转了很久,觉得进女孩子的店非常羞耻和丢脸,可是他最后还是去了,咬着牙。
好像也没怎么自己挑选吧,随手拿了一个发卡就结账走人。
那枚发卡成功替他哄回了女朋友的心,自那天起她每天都戴着它,后来见她这么喜欢那枚发卡,他终于良心发现了,产生了愧疚之情,在情人节那天让家里人从法国带回来了独一无二的水晶手链,亲手戴在她纤细的手腕上。
于是那枚蝴蝶发卡就光荣下岗了,被他关进了这个抽屉里,再也没有机会接受阳光的普照。
当初是怎么追来的危以萱呢?
陆沉慢慢把抽屉合上,看向窗户外远处的天空,黑的发紫的夜空星星点点。
说起来是很丢人的,陆沉曾经为了得到危以萱的芳心,扛着写有告白宣言的木板围着全校跑了数十圈儿,当时的喜欢是那么的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