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徐大哥,这酒恐怕小弟不能多喝,今日我登门拜访,是有个不情之请,想让徐大哥帮忙的。”
徐英荣早就注意到了一旁的江晓阳,笑了一笑,道:“七弟想让为兄帮什么忙,尽管说便是。”
阮玉涵道:“近来我有要事要办,因此事风险,不易相与,因此,想劳烦徐大哥帮我照顾一个人。”
徐英荣慨叹道:“几月不见,听说你送相思剑去了,英华雨盈他们可是担心得要命……”看了一眼江晓阳,又道,“想必你想让我照顾的,便是这位了,不知这位是?”
阮玉涵道:“他,是当朝六王爷之子,苏州常乐候。”
江晓阳连忙对着徐英荣拱了拱手,似模似样地模仿江湖之礼。
徐英荣面色微变,看向阮玉涵的目光中就带着询问之色。
徽州临近苏州,江晓阳的名声自然传遍,阮玉涵向来极恨此类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怎么到今日,他竟求他照顾这名声极差的纨绔呢?
江晓阳虽然天真了些,但是旁人脸色,那还是看得出来的,徐英荣分明想问阮玉涵为何有这样的要求,但是因为他在场,顾及礼仪,也没有开口问。
阮玉涵自然知道徐英荣诧异神色为何,补上一句道:“此事说来话长,待会我回细细为徐大哥讲来。”
徐英荣向来相信自己朋友的人品,点了点头,便道:“我会帮你好好照顾他的。”对着江晓阳行了一礼,道,“草民徐英荣,拜见小侯爷。”
江晓阳咳嗽一声,道:“本侯——咳嗯,免礼。”
徐英荣带他们进荷花厅入座。四面临水,粉荷绿叶。
桌上摆着冷盘与美酒,不多时,又有一个婢女将一个热菜送上来,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他们到后不久便从回栏处进来。衣着都像普通大户人家的打扮,眉目间却有英武之气。
“哈哈,阮老七,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你把那劳什子剑送走了没,我五妹六妹可是担心你得紧!”
跟在他身后进来的那个女子登时柳眉一竖,哼了一声。
徐英华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仿佛才想起他五妹跟在他屁股后面。
徐英荣和阮玉涵一起起身,迎他们入座。
江晓阳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因他身份故,习惯这时不站起身。
徐雨盈与徐英华立时便注意到了他,徐英华撩了衣摆入座,奇道:“大哥,这位是?”
徐英荣连忙介绍道:“这位是当朝六王爷之子,常乐候小侯爷。”
徐英华吃惊道:“江晓阳那个王八蛋?”
徐英荣立刻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徐雨盈也抬起袖子掩住自己的嘴巴。
江晓阳面色一变,立刻就想要发作,阮玉涵在桌底下踹了徐英华一脚,手上又在江晓阳大腿上一掐,江晓阳痛得“啊”了一声,捂着自己被掐的地方气呼呼地瞪着阮玉涵。
徐英荣连忙站起身来低头拱手道:“小侯爷见谅,舍弟他,咳,这个坊间流言听得多了,因此才出言不逊,此后草民会好好管教,不让他再冒犯小侯爷。”却是他这话虽像请罪,但若江晓阳当真和坊间流言一样,所谓的不冒犯,也不过是当面不冒犯罢了。
江晓阳早知道自己的名声差,但想想如今自己寄人篱下,看在阮玉涵的面子上也不应该追究:“无事,本侯大人有大量。”
徐英华正打量着他呢,听他说了这么一句,当时便哈哈大笑,取笑之意简直都要溢出来了。
这回不等徐英荣和阮玉涵动作,徐雨盈都看不下去了,直接从桌上拿起块糕点塞进他嘴里。
不管怎么样,江晓阳都是皇亲国戚,虽然他们徐家立足江湖,与朝堂没什么关系。可是自古以来民不能与官斗,面上功夫,总还得维持一下的,
徐英华一边含糊地说话一边嚼着糕点:“我听说皇上下旨让老七管教你呢,小侯爷,这件事是真的假的呀?”
江晓阳面色一下青,一下白,偶尔还染上些红色。徐英荣不似徐英华一样刚从苏州回来,这消息根本就没听到,如今这么一来,却是恍然大悟,原来是皇上让他帮忙管教。
阮玉涵看了江晓阳一眼,道:“皇上的旨意,这个么,的确……”一边说,一边暗地里又伸了脚去踹了一下徐英华,意思是让他收敛一些。
徐英华便笑嘻嘻地看着江晓阳,目中带上了不怀好意。
阮玉涵在徐家之中,可说与徐英华最是臭味相投,两人一起闯荡江湖时,正是让所有不法之徒瑟瑟发抖的存在,不过,阮玉涵是下手狠,徐英华却是下手损。如今见到大名鼎鼎的江晓阳,这人还是常乐侯爷,阮玉涵都不怕他,徐英华自然也是不怕。如今江晓阳到了徐府……
阮玉涵有些后悔自己带他来了。
江晓阳见那人老是看自己,忍了又忍,忍耐着自己的脾气。偏徐英华仿佛对他很有兴趣,一场宴会十次至少有三四次是看向他的,另外几次却是听他大哥说话时看着他大哥,作一个礼貌样子。
“这里离风约山也没几日路程,不过老七,楚云留现在都还没回风约山,你说你是受他所托上山,这风约山外……”顿了一顿,徐英荣才叹道,“怕是还聚着好些人等你上门呢。”
当初相思剑“出世”,百晓生自烟雨楼发出消息,道此物与风约山有极大渊源。那时江湖人一通乱找,什么也没找到,琢磨此话,便去骚扰琅嬛老人,欲从风约山这位半隐退的武林高人处下手。琅嬛老人不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