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直率,让他顿时释了怀道,慢慢的身体就觉的冷了起来,“云朵,我好冷,等我死了,你就告诉凌公子,让他一把火烧了我,说是我的命令。”他的手渐渐的冰冷,云朵看着他唇齿打起了寒颤,不由的担心道,“你说什么傻话,你不会有事的,你怎么了?”
他这时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慢慢的眼睛有点想闭起来了,他旋即靠到了云朵的肩膀上,整个扑进了云朵的怀里,云朵起先是吓了一大跳,但又不好推开一个病人,只好把他轻轻放到这榻上,把这棉被扯了扯,她猛一看,这棉被就是她卖给路拾遗的那种,一模一样,难道这些路拾遗问她强行买走的余下的几被都是被他卖了来,她不由的心里暖暖的,有了一种感动。与凌公子的事事都让她知道,动不动就告诉她他为她做了什么相比较,她还是喜欢做事时低调,而后才慢慢的让她自己发现。
盖棉被的时候,不小心轻触到了他的手,一阵冰凉直穿入她的胸膛,她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真是冷的要命。她猛的站起来,在屋内细心寻找 ,就是没有找到能够御寒的物体,她离开了这主榻屋,看到这屋子是个通间,一楼皆能见底,她都细细寻找了一遍,也未发现御寒之物,只好往这二楼来,这通往二楼的楼梯,有个小门,却上了锁。那把锁是铜蕊的,看起来并不普通,这明明是他一个人住的地方,干嘛就上了锁。她忽的想起这门外边还守着 凌公子。
心下一阵悸动,不由的欣喜起来,她扯着嗓子对着门外喊道,“凌公子,这晚上太冷了,有没有御寒的东西?”她等待着他的回声,却什么也没听到,他明明说会在外面,等候,怕是冷了,饿了,离开了吧!再竖起耳朵来听,还是没有听到。她只好灰了心,觉得被欺骗了。云朵此时心下已经有点生气了,猛的一脚恨踹,这金漆木屋倒是巍然不动,她更来劲了,猛的使劲的往门上踢,踢了大概有数十脚,亦然是纹丝不动。她有点累了,只好放弃。
忽然有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声音里透着焦急,“云朵,云朵,你刚才喊我,我刚才怕你饿了,去弄了点东西,你出来拿一下。”这是凌公子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总是让人舒服之极,她无法拒绝他的好意。脸上又转了欣喜,坦坦荡荡的从二楼下了来,慢慢的延着围廊往这门外走来,走到离门口数十步远的地方,她听到凌公子在跟别人的谈话,“这魏兄的屋内有什么,榻有几张,被子有几张,这些不是你负责的吗?虽说不能进到进里,但你是总管,府里的事,你总该清楚,还有,连吃的,喝的,暖的都没有,你这是怎么当的总管。”他的声音里充满着责备。
紧接着她听到另一个辩解的声音,“木兄弟,我虽是管家,可我一切都是听大夫人的话,你也知道我以前是她的丫环,什么事我也只是拿了个钥匙,当不了家的。这屋内的东西,我查过了册子,里面显示就这么些,至于里面到底有多少东西,老爷又搬进去多少,我还真的不知道呢!”
云朵以前听木哥哥提进,这魏府的多房夫人中,就属二房与大房最好,住在一个院子里,其他的都是**一个院子,平时都不曾往来,除了每天的请安一次和每月拿月例银子的时候见上一面。其他也并无多少纠缠。这倒相安无事。
云朵随即打开了门,发现这屋外除了凌公子还有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准确意义上来说,她是个算不上特别漂亮,看上去又不是特别干练的人。长像普普通通,个子也不是很高。年纪也就个十七八岁,但她穿的衣服却是老沉持重的颜色,衬的她倒有了几分老气。外加那挽起在左边的发髻,上插的一朵淡粉的桃花也显不出她的俏皮。她抬眸从云朵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就一直紧盯着她,让她上下打量起云朵来,云朵也是一怔,这样的打量她,让云朵有点不好意思起来,随即把目光收回,看向了凌公子,也看到了他身边放着的十来盆的糕点,饭菜,外加一些衣服,被子。
“噢!朵朵过来,我给你介绍介绍,这是魏府的十多位夫人中的一位,她是魏二夫人,也是这府里的管家。”
“云朵姑娘,”她随即送上了笑脸,看着云朵忙不停的赔着笑,这样的笑她在魏大夫人的脸上却见不到,她不明白,她的丈夫都那样了,她还能这样的笑。不由的有点瞧不起她起来。
“二嫂我早就听木兄弟讲过你的事,他讲的时候是天花乱坠,说话一向是不靠谱的,我也没当回事,现在看来,说的倒是分毫不差,这样的女子,二嫂我也喜欢的紧。这样,让二嫂帮你们早点挑个日子,好好的把喜事给办了。”她这样口没遮拦的说着,让凌公子不由的尴尬起来,有点不知所措,他不敢迎向云朵的狠厉的眼神,只好低了头喝斥起这二夫人来,“二嫂,你说这话,也不看看场合,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你还这样说。”凌公子不由的有点着急起来,一来怕这云朵听着生气,二则是怕魏伯然听着心里不舒服,他知道魏伯然对云朵的意思,但却不知道云朵的意思。再加上他现在正在病中。生死之劫的时候,以为他还有这样的心思在这里谈婚论嫁。这真是个“二……嫂。”
“老爷他又没什么事,只是有点咳嗽罢了,那身上的伤也是不打紧的。卢神医都说了。”她这话一说出口,就猛的瞧见凌公子和楚云朵脸上的神情那样的惊讶,她才猛的想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