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似乎能感受到身後灼热的视线,他回过头望了望,见一个面容姣好的小姑娘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眼神里似乎有期盼,有焦灼,有失望,有黯然。他诧异地回望她,他知道大街上总有姑娘会偷偷瞄他,但从没见过这麽直接却带着他读不懂的情绪的眼神,他不由自主地喊了声:“姑娘?”她猛地回过神,慌乱地冲他行了点头礼,便拉着身边一个男子匆匆走了。
田七失魂落魄地如行屍走r般走着,直到银月担心自己,猛拍了她一下,田七才赶紧收起思绪,她埋怨自己刚才这样盯着人家男子,实在太没有礼貌了,而且那一刻,她竟然忘了莲生,忘了莲生许给她的新生活,田七低头招财猫的爪子,对莲生充满了歉疚。
回到楼里,莲生还在睡,田七很体贴地没有吵醒他,她弄了点谷子喂七子,它瘦弱的小身板,自言自语道:“你再忍忍,春天就要来了,到时候一定喂肥你。”她又想起在大街上看到的那名男子,背影的确很像哥哥,可是表情不似哥哥那麽随和,似乎有些冷漠和高傲,很像初见莲生时的样子……其实和莲生昏熟稔了,她发现他也是个泼皮无赖……
隐约中听见莲生在喊她的名字,莫不是被梦魇了?田七绕到帐子里看看莲生出了什麽事。他似乎在做噩梦,嘴里一直嘟囔着:“七……别走……别……”没一会,莲生猛地睁开眼睛四处张望着,见田七坐在他床上奇怪地瞅着他,忽然长臂一伸,把她拉下来搂在怀里,小声呢喃道:“还好……你在……”
田七莫名其妙地问:“我一直都在啊,刚刚只是和银月出去逛了逛,看你睡了,就没叫你。”
莲生二话不说,拖着她就往被子里塞,田七挣?着要起来:“别,我还没换衣服!”
“少罗嗦,陪我睡会,乖。”
听着莲生霸道又撒娇的语气,田七也软了下来,正好她也困了,就陪陪他吧。她拽了拽裙子,扯下罩衫,搂着他的腰闭上了眼睛,刚才遇见的男子,反正跟自己无关,也不用再想了。
晚上的宴席大家都玩得很尽兴,田七和人摇色子比大小,输了些酒,喝了两杯杏花香便有些不胜酒力,她小脸红扑扑的,眼睛水汪汪的,红颜的唇色像刚成熟的樱桃,惹得莲生的目光总不由自主地朝她望去。田七吃了酒觉得有些热,便稍稍拉开了衣领,用手掌给自己扇风,美好的颈线下,露出雪白一片肌肤,莲生眸子暗了下来,他沈着脸唤来银月,让他赶紧带着田七回房歇一歇。银月应了,拉扯着田七离开了酒席。
莲生没坐一会,也告说掌柜自己有些乏了,先行离场。他大踏步地朝自己房间走去,可无论是外间还是内堂,都不见田七,他站稳想了想,一拍脑门,想起银月还不知道他们的关系,於是转身就往小柴房去。刚走到柴房门口,就看见田七靠在门边,仰着头不知在看什麽,他怕田七醉了吹风会着凉,忙拉着她进屋。
田七咧嘴冲他笑了:“我没醉,我是装的,不然还不知怎麽被他们灌呢。”
“你这小笨蛋有时候还挺聪明的。”
田七招呼着他喝茶解酒,“这几天你们玩了什麽?有什麽新鲜事?说来给我听听啊,解解闷。”
莲生咽下一口茶,顿了顿,说道:“无非就是华嘉公主的婚事,不过我看裴将军有勇有谋,他的儿子也是一个堂正男子汉,公主嫁了她,应该也不算吃亏。平安公主就不好说了,眼看她也到适婚年纪了,提婚的人一大把,可她就是喜欢胡公子。”
田七听到胡大哥的名字,心里一抖,她故作镇定地问道:“就是在她身边的那个公子?他是皇家人?要不怎麽能伴之左右?”
“胡公子并非皇家人,只是他原就有计划往黑山国去一趟,不知怎麽的,被平安公主知晓了,便吵着要拉上他一同走。”
“胡公子要去黑山国?我听说最近那边和龙羽族的人有些骚乱,这时候去那干什麽?”
莲生见鱼儿上钩了,便将撒得更大些:“听说是为了见莫家庄的少主展渊。”
田七一惊,再也顾不得伪装,急切地问:“去见展渊?展渊在黑山国?”
见不得田七这副担心则乱的表情,莲生咬咬牙,看来这剂药要下得猛一点,他不动声色地继续说道:“对呀,我听说展渊把妹妹丢了,前段时间还在找,三个月後仍然杳无音讯,他便放弃了寻找,还放了狠话,说‘再擦肩,只当不识’!”
☆、(15鮮幣)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四十六 絕境中的放縱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四十六 绝境中的放纵
田七的脸一瞬间变得煞白,呼吸变得不顺,“再擦肩,只当不识”这七个字像是一记闷棍打在她心里,全身都是冰凉的,她颤巍巍着双唇问:“他……展渊当真这麽说?”
莲生看她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也觉得心里被抓得生生痛,他很想冲上去搂着她,告诉她,展渊并没有放弃她,他依然把她放在心上,可是他与田七的未来在他脑海里掠过,於是莲生下了狠心,继续打了一注强心针:“当真说了,说完就去了黑山国,听说最近和黑山国的某个公主走得很近,可能再过不久,就有喜讯传来了吧。”
田七站不稳,她尽力不外露情绪,m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