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点点头,心里为君御邪的细心稍稍感动了下。
我刚要吃饭,桂嬷嬷就神色匆匆的走进来,在我耳边说了几句。
我心头一惊,放开碗筷,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什么时候的事?”
看我哀伤的神情,桂嬷嬷说话变得有些小心翼翼,“回皇后娘娘,是三个时辰前的事。”
“本不信!本不相信!”我失控的狂吼着。帅草园传来的消息说风挽尘中毒身亡!
不!不可能!
“饭桶!三个时辰前的事,你怎么现在才来向本通报!”我怒发冲冠。
“娘娘饶命,老奴以为风挽尘公子只是娘娘的一位友人,皇上一直都跟娘娘在房里,老奴不敢打搅。皇上他刚走,老奴就告知娘娘了。”桂嬷嬷吓得脸色发白,咚一声,跪在地上。而一旁侍候的女青青也吓得跪在了地上。
“罢了,你也是为本好,本不怪你。”我丧气的摆摆手。
我当萱妃时,桂嬷嬷跟青青就跟着我,后来我落难成了婕妤,他们依然对我不离不弃,这么忠心的下人,我又怎么能怪她们呢。
“谢娘娘。”见我没有怪她们的意思,桂嬷嬷跟青青都如释重负。
“挽尘他不会死!他一定没死!”我定了定神,毅然站起身,“桂嬷嬷,拿套太监服跟出的腰牌来,本要出。”
“是,娘娘。”
桂嬷嬷没有犹豫,立即帮我办事去了。
我换了身太监衣装,鬼鬼祟祟的出了凤仪,太过急切的我,没有注意到暗处一双愤怒的眸子看着我远走。
很顺利的,我出了皇,当一身太监装扮的我,出现在帅草园时,管家立即颤抖的领我去了风挽尘的房内。
风挽尘安静的躺在床上,我坐在床沿,小手轻轻抚着他依旧绝色俊逸的脸庞,他的肌肤好冰,好冷……
到现在,我才相信,风挽尘真的‘走’了,永远离开我了!
我的心,深深的痛,痛到纠在了一起,痛的我几乎无法呼吸。
几天前,挽尘还跟我在小亭中弹琴说笑,几天前,他还在假山后的寒洞内跟我激烈缠绵,为什么现在他会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悲痛的泪水顺着我洁白的面颊缓缓流下,我清冷的问道,“陈管家,本把好好的一个大活人交给你,你还给本的是什么?”
陈管家是帅草园的总管,是桂嬷嬷帮我找来的,信得过的人。
“娘娘饶命!”站在一旁的陈管家咚的一声跪下。
“为什么,出了事,你就真的要本饶你的命?本现在是皇后,不再是个小小的婕妤,只要本愿意,可以捏死你全家。”我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
“娘娘开恩。是奴才不够尽职,奴才一人做事一人当,与奴才的家人无关。”陈管家瑟瑟发抖。
不累及家人,这陈管家倒是有担当。
我的视线依旧盯着风挽尘绝色的容颜,虽然挽尘的脸色微微泛青,但,他不像一具绝了息的尸体,反而像睡着了般,安详自然,我凄然道:“挽尘,你横死在帅草园,你很不甘心吧!”
可惜,风挽尘再也不会回我话了。
我的泪水流的更凶,对这陈管家道:“告诉本,风挽尘究竟怎么死的?”
“回娘娘,侍候风公子的丫鬟翠珠在风公子的膳食里下了毒,风公子一时未察吃了有毒的膳食,中毒后又被翠珠补了一刀,就……”
“那个叫翠珠的丫鬟呢?”我冷冷的问。
“回娘娘,被关在柴房。”
“把她给本带过来。”我要当着挽尘的面,为挽尘报仇。
“是,娘娘。”
须臾,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丫鬟便被送到了房内,跪在了离我几步远处。
我看着翠珠平凡到让人过目就忘的脸,悲愤的问道:“你为什么要毒死风挽尘,说!”
“奴婢看上了风公子的绝世容貌,本想与风公子成就一对佳偶,想不到风公子不从,奴婢就杀了他。”翠珠镇定的道。
“哼,是吗?”我轻轻掀开挽尘身上的被褥,风挽尘洁白的衣服上有着一大片干涸了的血迹,我暴怒,“你只因得不到他,就下毒外加杀害?别跟本打哑谜,说!谁指使你害风挽尘的。”
翠珠一惊,颤抖的道:“没用任何人指使,是奴婢自己要杀的。”
“哼,我自称本你都不惊讶,本穿了一身太监袍你也不讶异,你知道本的身份。小小一个丫鬟能这么镇定,知道这么多。”我顿了顿,冷言道:“风挽尘会武功,即使中毒了也不至于毫无抵抗能力再被你捅一刀,你的武功不弱吧?少在这装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告诉本,诗谁指使你的?”
翠珠的眼中闪过一抹惊异,貌似我分析对了。
“奴婢不能说。”翠珠摇摇头,一滴滴冷汗从她额际缓缓滑落。
翠珠这话等于间接的承认了背后有人指使她杀人。
我怒道,“你不说,本会将你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奴婢说了,只会死得更惨。”翠珠悲愤的说完,她突然脸色惨白,口吐白沫,没两分钟,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怎么回事?”我心头一惊,使了个眼色让陈管家上前查看翠珠的状况。
“回娘娘,翠珠在牙缝里藏了颗小毒丸,她适才咬破牙缝中的毒丸,以至毒发身亡。”
“死了!”我心底一凉。
风挽尘死得不明不白,现在害死风挽尘的凶手又自杀身亡,为的是掩饰幕后的真凶。翠珠死了,线索也断了。到底谁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