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果然并没有亲自问罪的心思,当日便下了旨意,令内阁会同鸾仪司草拟禁福寿膏的条例颁布天下,令鸾仪局慎刑司、内务府会同三司一同审理恭王世子元礼一案,雷厉风行的两道旨意之后,却又和风细雨起来:太后圣寿在即,令内务府于报国寺开四十九天水陆道场,为众生祈福;召龙虎山国师于普济观开坛,一样是四十九天水陆法会。这样大手笔的为鬼神抛洒银子,自然有御史闻风而动,几次上折庭谏,这样热闹的争执之下,梧州一干传教士及洋商入京,和内务府采办的一干大婚事物,和鸾仪局慎刑司在天牢里的种种动作,就都被有心人悄悄地掩了过去。
“如今已有人离了福寿膏,一样起居如常,那逍遥散也未必了得到哪里去,我大齐人才济济,还找不出法子来?”林远故作不屑,瞥了牢门里高卧的程素一眼,“阿素,你好歹也是鸾仪司的老人,念在相识一场,我才三番五次地问你,再过几日,等太医院和那些个洋和尚拿出方子来,你可就是自蹈死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