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墅左侧,几棵大树树冠如盖,挡住骄阳烈日,地面光影斑驳,芳草如茵,清凉舒爽。
大树之下,一个老女人咔嚓咔嚓咬着一根棒棒,她身边站着一个背脊佝偻的老男人,他目光热切而急躁地盯着老女人。
“够了,够了,轮到我了。”不等老女人放开手,老男人自个动手抢了棒棒过来,大口大口吞食甘甜的果。
一个小孩子倒在地上,肉嘟嘟的小手被锋利粗糙的草叶刮伤,泪眼汪汪巴巴地瞅着老男人手里的棒棒。
“不要吃,不要吃,那是圆圆的。”
小孩子见棒棒越来越少,匆匆站起身来,踮起脚要拿回棒棒。可老男人的背脊再是佝偻,也比一个不到五岁的小孩高。小孩子努力许久,终是无功而返。
“滚开。”老男人一把大力推开趴在他身上的小孩子。
小孩子在草地上滚了几圈,可怜巴巴抬起头,白白胖胖的小脸灰扑扑的,干净整洁的衣服上,枯黄草叶随处可见。
柳青棋脸色黑沉,他愣是想不到大人竟会如此为老不尊,不仅抢孩子的果吃,还欺负推搡欺负小孩子。他见他们年老生活不易,好心好意收留他们,却不是让他们来欺负柳家的孩子的。
“对不起。”闵秋向柳青棋道歉。
闵秋走过去,一脚踹飞老男人,一巴掌扇倒老女人。
“不哭不哭,姐姐给。”
闵秋掏掏口袋,实则冲空间手镯拿出一包果给小孩子。
小孩子双眼通红,肉嘟嘟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珠。
“都给圆圆了?”小孩子紧紧抱着一大包的果。
“嗯,都给圆圆了。”闵秋用纸巾给小孩擦擦脸,“好了,干净了,圆圆又是小帅哥了。”
闵秋和小孩子说了会儿话,小孩子眼珠子骨碌转动,抱着那一大包的果,踉踉跄跄往别墅里跑去,心里想着念着的满是哪里才安全,才能藏好他的宝贝果。
“很可爱的孩子。”闵秋对柳青棋说道。
柳青棋愉悦笑道,“有点傻,他就只剩可爱这个优点了。”
风轻轻拂过,树叶晃动,光影在两人脸上闪过。
气氛平和温馨,仿佛有着老夫老妻岁月静好之感。
闵秋眉头一皱,气氛顿时全无,因为老男人和老女人醒了。
“你是闵秋?”老男人指着闵秋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个小贱蹄子,居然敢陷害老子。说,你卖了老子公司的钱,你都藏到哪去了?你今天不把东西都交出来,老子今天打死你。”
老女人这时也过来横插一脚,“老闵,跟这赔钱货多说无益,我看你还是先打她一顿,不把她的反骨打断了,她就不知道何为为人子女,何为父母,何为孝道。”
老男人心神一动,他的手确实痒了。
“跟我走,别麻烦人家了。”
不管闵秋多想与老男人、老女人断绝关系,她的身体始终流着他们肮脏的血液,她始终挂着闵家人的标签。
“不走。”老男人、老女人异口同声说道。
走?为什么他们要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走?
现在丧尸横行,他们离开了柳家,根本不可能活下去。
老男人、老女人自始至终认为闵秋是当初任他们打骂的大女儿。
闵秋废话不多说,一拳头砸到老男人的鼻梁上。
“你个没良心的,他是可是你的爸爸。”老女人大喊道。
“我知道。”闵秋拎着老男人的衣领,“你跟不跟我走?如果你要留在这,可以,但只能是尸首。”
不跟她走,现在就死吧!
闵秋的暴力手段震慑到了老男人和老女人,他们畏畏缩缩,不敢有只言片语的反抗。
柳青棋看不得两个老人担惊受怕,说道,“小秋,伯父伯母可是你的亲生爸妈,你怎么能这么对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