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裴展鹏被天蝎十三鹰中那为首之人击晕,过了一段时间后,缓缓苏醒,只见自己已身在牢中,脚上都戴着镣铐,双手被捆在十字架上,四周一片昏暗,只有牢门处的烛台上燃着两根蜡烛,透过牢门的铁窗,隐约可以看见有两名官兵在外把守。
裴展鹏正自回想,自己刚才和天蝎十三鹰交手,为其所擒,现在怎的却又身在天牢之中,忽然听见牢门一阵稀里哗啦的声响,随后牢门便被打开,烛台上的蜡烛也跟着随风摇曳,只见从门外走进一人,此人头戴鹰头冠,手持蝎尾钩,蚕眉杏眼,原来正是天蝎十三鹰中那为首之人。
裴展鹏心想,此人出现在天牢,想必这天蝎教与朝廷早已相互勾结。
那为首之人走到裴展鹏身前,嘴角微微一扬,神气十足,露出一丝轻蔑,道:“裴总镖头睡的可好?”
这天牢里头阴暗潮湿,到处散发着恶臭,盖无被,睡无席,如何好的起来,面对那为首之人的挑衅,裴展鹏却并未生气,而是平心静气道:“裴某心无旁骛,自然睡得香甜,怎么也比你天蝎教做了朝廷的走狗,要睡的踏实,总有一天,兔死狗烹,便是你们的下场。”
那为首之人一听,恼羞成怒,破口大骂道:“裴展鹏!老子今天过来跟你谈,是给你面子,别不识好歹,识相的话,赶快交出那锭银子,还可以免受皮肉之苦。”
裴展鹏面对那为首之人的威逼,面不改色,道:“裴某既然敢出来行走江湖,就已经做好了刀口舔血的准备,皮肉之苦早已视之等闲。”
那人继续怒骂道:“那我今天就见识见识你裴总镖头的英雄气概!”说完,从腰间抽出一根五尺软鞭,鞭身约有五尺长,内侧附有无数小齿牙,一个猛的抽在裴展鹏身上。裴展鹏顿时觉得皮肤嗞嗞作响,犹如一刀刀活生生割在肉上,但却强忍疼痛,咬紧牙关,丝毫不让痛意表现在脸上。
那为首之人如此来回抽了七十多鞭,已是累的气喘吁吁,只好稍作歇息。裴展鹏早已被抽的皮开肉绽,身上已是血迹斑斑。
那为首之人见状,缓了一口气,冲着裴展鹏道:“裴总镖头,这逞英雄的滋味如何?我奉劝你还是尽快将东西交出来,否则这剩下的鞭子恐怕你就吃不消了。”
裴展鹏冷笑了一声,道:“裴某曾经听人说过,兵器通人性,什么样的人就用什么样的兵器,现在才发现一点不假,像你这种无耻之徒配这五尺软鞭,‘无耻’配‘五尺’,简直就是绝配。”说完,便放声笑了起来。
那为首之人一听,早已气急败坏,抡起鞭子正欲再打,忽听到牢门外传来一声叫喊:
“住手!”
那为首之人转身一看,只见从牢门外走进一人,此人三十多岁,身穿一件灰色官袍,中等身材,平额方脸,肤色偏白,肤质非常细腻,应该自幼没有受过什么苦头。
那为首之人一见此人,赶忙上前拱手弯腰叫了一声“张大人!”
那张大人看了一眼裴展鹏,冲着那为首之人厉声喝道:“好大胆子,是谁叫你对裴少侠私自用刑的?”
那为首之人赶忙点头哈腰,道:“是、是、是......”
那张大人紧接着又道:“还不快给裴少侠松绑?”
那为首之人支支吾吾,道:“张大人,这......”
那张大人见此人还站在原地不动,便大声呵斥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那为首之人赶忙过去将裴展鹏的双手松开。裴展鹏浑身肌肉疼痛,两腿一软差点跌倒,那为首之人见状,拉了裴展鹏一把,然后点头向张大人请示。
那张大人却不予理会,只道了一声:“滚!”
那为首之人点头,道了一声“是!”急忙从牢门溜了出去。
裴展鹏看到此处,不由心想,这天蝎十三鹰在江湖上也算是小有名气,没想到在朝廷面前,一副奴才相却展现的淋漓尽致,不由心里感觉一阵恶心。
那张大人瞅瞅裴展鹏,上前为其整了整衣领,道:“身上痛吗?”
裴展鹏顿时受宠若惊,不知道此人为何会对自己这般好,便摇了摇头,示意不痛。
那张大人接着道:“裴少侠受苦了,想不到这帮奴才竟会这般对待裴少侠,本官真是过意不去啊!”
裴展鹏一脸疑惑,道:“阁下是......”
那张大人接话道:“哦,在下姓张,单名一个衡字,乃是当朝的御史大夫。这帮奴才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本官只是叫他们去请裴少侠,不想却这般大胆。”
裴展鹏不解道:“裴某乃是一介草民,不知张大人找小人所谓何事?”
那张大人大笑一声,道:“裴少侠果然快人快语,那本官就照直说了吧,本官只是希望裴少侠能够交出那锭龙头镖银。”
裴展鹏满脸疑惑,道:“什么龙头镖银?”
那张大人瞬间凝住笑容,道:“恐怕裴少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吧。”
裴展鹏忽然想起,那于大富的镖银上刻的全部都是“蛇头”标记,“蛇头”,“龙头”,莫非那锭没有刻标记的银子换走的就是那龙头镖银?
那张大人见裴展鹏半天不答话,便接着道:“其实,那龙头镖银只是宇文丞相在边关征缴的御资,为讨皇上开心,故意刻上的龙头,不知怎的却到了你们镖局,在你们手里只是一锭普通的银子,在我们手里却是项上人头和乌纱帽啊!只要裴少侠交出龙头镖银,本官保证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