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海力布叔叔4(3)
宰羊的血腥场面让他发憷,小jj都缩进半截子,卵蛋全缩进去了。海力布用掏羊心的血手摸他的小脸蛋。
“不要怕嘛,血是热的。”
海力布叔叔的血手热乎乎的。海力布叔叔剥羊皮的时候,羊眼睛还睁着,望着海力布,海力布在羊的胸腔里掏几下,羊眼睛里就没有恐怖的神色了,羊好像被一种神秘的气氛感动了。海力布也被感动了,海力布有好几次跪下去了,全身心地投入到羊的身体里,一会儿用刀子,一会儿用手,用手的时候,刀子就咬在嘴里。王卫疆看得目瞪口呆。王卫疆看多了,就有了胆量帮海力布叔叔扳羊腿,海力布的动作就更快了,断了气的羊好像并没有死,眼睛睁着,显露出幸福的神态。海力布用带血的指头在王卫疆额头上抹一下,王卫疆就感觉到羊血的温暖,海力布自己的脸上抹了好几道血印子。海力布太喜欢羊了。
场部把宰好的羊拉回去过冬,王卫疆也被带走了。牧场剩下海力布和一群活羊,那些羊明年春天要产羔呢。海力布在漫长的冬天里让怀胎的母羊保住胎气。人们在路上要谈论半天海力布。海力布没有女人,海力布却把羊养得这么好,母羊又俊又肥,跟皇宫里的娘娘一样,跟贵妇人一样。海力布接羔的技术就更不用说了,成活率几乎是百分之百,这家伙手上有仙气,没有摸过女人,阳气充沛,不要说接羊羔子,接娃娃都没问题。
羊r分到每家每户的第二天,就下雪了,有时是第三天第四天,绝超不过一个礼拜。不管有没有雪,气温是降下来了,从苍穹,从大戈壁,从四面八方压过来了,呼吸都有点困难,鞋底都薄了,羊r更鲜更嫩了,红艳艳的。寒冷让天地发灰发暗,只滋润了羊r,跟红蜡烛一样,跟一团凝固的火焰一样。
王卫疆有了大人的气派。母亲张惠琴烧开一锅水,准备煮r。儿子王卫疆告诉她羊r不能这么煮。“小p孩滚一边去。”张惠琴不但不理儿子,还大喊王拴堂:“把你儿子带出去,他在这里捣乱。”儿子吼起来:“你才捣乱呢,你把羊r糟蹋了。”张惠琴咦了一声,王拴堂也吓了一跳,狗儿子小脸涨得通红,把羊r块抱在怀里,一抖一抖,跟一只小公j一样。王拴堂先软了:“儿子,你说咋煮就咋煮。”“咦——”张惠琴总算喊出声来了,“老娘养你这么大,老娘还不会养你了。”王拴堂贴着张惠琴的耳根:“让娃做一次主。”王卫疆指挥大人把开水舀干,倒上冷水,r跟冷水一起煮。一会儿r里的血慢慢渗出来了,r鲜得就跟从羊身上割下来的一样。撇掉血沫子,香味就出来了,汤清清的,r新鲜亮净。张惠琴就拧儿子的耳朵:“狗儿子狗儿子,我的狗儿子。”吃饭的时候,王卫疆还要来一句草原上的谚语:“杀生害命,骨头啃净。”王拴堂两口子你看我我看你,好像不是他们的儿子了,成海力布的儿子了。张惠琴忍不住了,“叔叔喜欢你成这样子了。”“你还没见他喜欢羊的样子。”王拴堂的手指跟老瓜农弹西瓜一样在儿子脑袋上“”弹一下:“叔叔喜欢羊,把羊全杀了,煮着吃了。”“你只会种地,你不懂。”“呵呵,狗儿子,我是你爸,我不懂?”“你光会挖大粪,戳牛狗子,扳牛犄角,你会骑马吗?你会给羊接羔吗?你会让羊痛痛快快舒舒服服挨刀子吗?你连r都不会煮,开水煮r,你以为你下面条哩,你以为你熬米汤哩,那是r、r,你懂不懂?”骑着高头大马,驱赶着畜群疾风般游走于群山大漠的牧人,就是这么看蠕动在庄稼地里的农民的。
王拴堂的手指头又在儿子脑瓜上敲了一下:“熟透啦,狗日的熟透啦;你爸光会种庄稼,你爸不知道r是咋长出来的,你就给你爸多弄点r,顿顿吃r,行不?”“我长大了让你顿顿吃。”父子俩击掌为誓。张惠琴拧丈夫一下:“你咋这么不要脸,跟p大个娃娃打赌哩。”两口子会吃r了,啃过的骨头光光的,王拴堂笑。
“跟狗啃过的一样。”
海力布追赶盗贼时就说过这句话。
第二章 海力布叔叔4(4)
草原上的盗贼偷牲畜不是一只两只,常常是赶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