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他想起身,看看她,但绳索牵制住他。
她摀着脸。
「奴,奴,怎麽了?嗯?怎麽了?」她迟迟不回应,他急,便用力扯掉了绳索,双手自由了,赶紧环住她。
「不要碰我!」她甩开他,喊出了哽咽。
他看到她的眼泪,不可置信。
「我不是肃奴,我不是肃奴了,你不要碰我,也不要再爱我,我不是肃奴,不是了,不是了,我什麽都不是了……」她哭得好伤心,哭得像个跌倒的孩子,哭得每个字都颠着、颤着。
他不懂她为什麽要这麽说,他想厘清,却顾不得厘清,又彷佛不需要厘清,似乎就懂得一点她为何戚绝的原因。
这孩子,永远是他深爱、他心疼的可怜孩子。
她说她不是肃奴了。不,她是,她会这样哭,代表还有一朵羊脂莲,静静地开在她的心房里。
只要有这样一丝的可能,他就不能放弃她。
那晚,他撇下所有寻奴施在他身上的创痛,紧紧地抱着她,紧得两人的肤触毫无空隙,分不出你我。他甚至也有些忘了,残留在他颊上的湿润,是她欢爱过後的香汗,还是他爱她爱得极痛、极深而泛出的泪。
他的孩子,他的奴,他的羊脂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