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溪不动,j想要去拉她的手臂,也被璟溪甩开。
她就站在那里,眼睛死死地盯着脸色越来越差的江念时,他的偏头疼似乎更加严重了。以前只是在深冬时刻才会出现,而现在都快入春了。莫名的心疼在那一刻占据了自己的心,她忽然语气坚硬地对j说:“你先出去!”
前台一愣,这到底演的是哪出?她犹豫地看了看江念时,在得到他的微微点头之后,舒了口气般的退了出去。
她还是这么倔强,九头牛都拉不回的臭脾气一点都没改。
璟溪上前,冰凉的手抚上他的额头,按摩起来,力道恰好。她惊觉,这手法陌生了四年,现在突然使上竟没有半点滞涩。
那一年的冬天,江念时的偏头痛再次发作,她陪着他去了不同的医院,ct什么的全方位的检查了一遍,也没有查出个所以然。后来医生让他试试针灸,刚开始的时候还有点功效,后来针一停又再次发作。医生又说,试试按摩,于是她找遍了资料学习手法。江念时的头痛再次发作的时候,她就亲自给他按摩,不知是真有效还是心理作用,他总说一按摩就好多了。璟溪连夸自己是高手,还说将来要是找不到工作,就假扮盲人,去开一家盲人按摩店,凭她的手法,肯定能赚大钱。每当她这么说起,都会被江念时弹额头,说她不务正业,还说这门按摩手艺是他的vip待遇,只有他能享受。
江念时将自己的手覆上她的手,璟溪一慌,逃出了回忆。她轻轻地抽出自己的手,不自然地去整理地上的玻璃碎片。
这双手,真的只给他按摩过呢,不知不觉他的确成了vip。一个晃神,玻璃扎到了指尖,血慢慢地往外渗,她吃疼地嘶了一声。
江念时立马冲下去,将她的手指吸进嘴里:“别整了,一会自有人打扫。”
璟溪勉强地站立起来,头有点晕眩,好像随时都会倒下。她有贫血,只要出一点点的血,都会眼冒金花、头晕无力。
江念时将她抱起,进了屏风后的休息室,让她躺下来休息会。
璟溪脑袋一斜,刚好看见墙上的时钟,忽然想起下午还有个重要的面试。于是她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江念时牢牢按住。
“那个面试,很重要。”璟溪面露乞求。
江念时穿上外套,将她扶起:“我送你过去。”
姚璟溪正要拒绝,却被江念时抢先一步:“坐公交去要迟到。”
他们出门的时候,正好撞上江陵要敲门,似乎有什么事情,但看到璟溪和江念时一同出来,便将话又收了回去。
江念时简单地跟他交代了几句:“桌上两叠文件,左边的已经处理好,可以发下去了,右边那叠你看看,没什么大问题的话就帮我处理了。我出去一下,下午不一定回来。有事打我电话。”
转身便扶着还有些虚的璟溪离开了。
黑色的车,就像此刻的他一样让人难以捉摸。
璟溪说了个地址,江念时点点头,启动了车子。
车内的音乐响起,竟是她最爱的梁静茹。
她随手翻着那些碟片,都是她喜欢的歌手。原来留着对方习惯生活的不止她一个。
手机忽然响起,是秦子砚。
璟溪不自然地接起:“秦子砚,我正在去面试的路上。”
江念时把音乐的声音调到最小。
“嗯,我知道了,放心,我不会紧张的。”
可能因为能感受到江念时时不时投来的炽热目光,璟溪匆忙地结束了对话:“我现在在公交车上,没有位子,站着打电话不方便,我先挂了。”收了线。
撒谎,是逼不得已。
许是车内的空气太稀薄,又或是周围太安静,他居然清楚地听见了那人叫她“丫头”,他甚至能听出那声音里饱含的宠溺。
无来由地火大,油门一踩,车速加快,眼见着就要撞上前面的货车。
璟溪本能地攀上江念时握着方向盘的手臂,惊叫:“念时,当心!”
被喊的那人如梦初醒般地踩下紧急刹车。
她叫他“念时”。
念时,念时。
脑子里闪现出那时候的他们。
自习室的角落里,一个女生对着对面正认真看书的男生说:“念时,我们下了自习去商务中心好不好,我想喝那的木子铁奶茶了。”
男生点点头,说“好”。
过了两分钟,女生又说:“念时,我还要去水房打水,你记得提醒我,晚上我还要洗头呢。”
男生又点点头,说“好”。
又没过多久,女生又抬头:“念时……”
男生眉头微皱:“一次性说完。”
女生吐了吐舌头:“念时,我们去外面走走吧,这里好闷。”
男生叹了口气,一副拿她没辙的样子,还是说了句“好”。
念时念时。
当初在自己身边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姑娘,在时光中渐行渐远。
他以为再不能听到她这样唤他,现如今听到竟能浑身发颤,好像魔咒一样,她说什么,他就做什么,毫无余地。
那些失去的,真的还能再回来吗?如果能,现在的他还要的起吗?
第31章 r 30
别再说是谁的错
让一切成灰
除非放下心中的负累
一切难以挽回
枝桠般缠上的手忽然收回;记忆中的人消失不见;原来自己仍然身处现实悲哀的世界。车子再次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