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情有些失落,,收拾了一下就进屋睡觉了,少年的敏感的心隐约觉得,说起云深,段雅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变脸的差别那么大,让她都有些不知所措。
云深,或许是真的,是她心中的一个疙瘩吧,那么,该怎么办好呢?
夜深寒霜中,屋内的灯光已经熄灭,夜色静悄悄的,只剩下慢慢下坠的雪花,谁都没有发现,那木门后,站着的黑衣女子,背靠着墙壁,泪流满面。
段雅那么清晰地把她当成了陌生人,冷漠得让她的心疼,从来都没有这样过。
云深是有些迷茫的,总以为,段雅不愿意见她,是因为自己父亲的事情,那只是不愿意看见她,怕想起往事。1现在她隐约地觉得,段雅对她,是有些恨的。
如此真实的恨意,她很迷茫,不知所措。
她蹲在雪地里,哭得撕心裂肺。
雪一直下,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终于停了下来,君知萧回到云家别墅的时候,偌大的别墅里空荡荡的,前些日子才好不容易回来的温暖,一时之间,仿佛又离开了。
一踏进来的时候,他的心有些慌乱,似乎是心有所感,他还来不及换下皮鞋,就匆匆上楼,推开卧室的门的时候,心里的想法终于得到了验证,房间里很安静,安静得没有一点的人气。
床上的杯子折叠得很整齐,一看就直到整晚没有人回来过,君知萧的心就和这房子一样,变得空落落的,焦躁而且沉甸甸。
好不容易让纪阑珊放他回来,回来的时候,他一直胆战心惊,总觉得心里丢失了一些什么,莫名地,就觉得难过,原来是真的。
他和云深之间,经过这么多年的岁月,拥有的,就是那一段凉薄而且让人怀念的往事,而他们,始终是有些心有灵犀的,这是君知萧觉得庆幸的,因为他知道,她的心里,是有他的。
这个认知,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他拿出手机开拨打她的号码,把手机贴在耳边的那一刻,君知萧突然就有些的小小的紧张和激动,就好像陷入热恋中的大男孩,有些不好意思地拨打着心爱的女孩子的电话。
房间的桌几上突然铃声大作,君知萧的眸色很快地冷了下来,极其缓慢地把贴在耳边的手机放了下来,看着桌几上那手机,云深走的时候,手机都没有带。
君知萧有些恍惚,他突然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云深了,原来世界那么大,他和她的联系,也不过是两部手机,而当她放开了她手里的那一部手机之后,他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如此的悲哀。
整个冬天过得都很匆忙,日子过得安静而且沉闷,云深曾经捎来消息说要出去走走,不要找她。
君知萧盯着手机屏幕看了许久,那短短的一行字,他却几乎看了一个上午,从他的办公室那面巨大的落地窗看出去,锦城已经回春,雪都已经消融。
他在想,云深在写这几个字的时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神色?会不会蹙眉,会不会也曾有所难过和不舍?这个答案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得到的,只能沉默。
已经开春了,云深所督建的楼盘也要投入工作了,君知萧站在落地窗前,俯视脚下的锦城,唇际微微上扬。
云深,你始终是要回来的。
晚上他们几个发小约在帝宫聚聚,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了,董祺端对君知萧也已经没有了什么愤怒,两个人似乎已经忘记了当时的不愉快,谈起了很多两家的事情。
而纪柏然自从伤好了以后,似乎变得更加沉默了,男人总是很少说话,聚会的时候,也是在慢慢地喝酒,听着他们一群人瞎闹,有时候微笑,但是大多数时间,都是一脸的高深莫测,看得程风和孙远他们,心里拔凉拔凉的。
生怕又是谁惹这个祖宗不高兴了,他们就有得受了。
可是时间就这样过了来了,纪柏然一直没出现过激的暴力行为,似乎沉默寡言,已经成为了他的标志,董祺端私底下和程风他们说,他们之间,又多了一个君知萧。
他们会很感叹,是不是受过伤的男人,都会变得这么故作深沉,而后又很是庆幸,幸好他们没有爱一个女人到非要得到的地步。
冥冥之中,这一群发小都看出了,这云深又失踪了,君知萧和纪柏然这两个人之间的所有情绪的波动,似乎都和这个名字有所联系。
她来或走,都必须要有人,以沉默来默念。
这些日子,纪柏然好像一下子就被消磨掉了很多的棱角,如此心高气傲的一个男人,也逐渐变得沉寂,会接受纪老爷子的安排,和顾暖心走得越发的公开化,双双出入在媒体的面前,曝光度急剧增加。
各家媒体都在纷纷地揣测,是不是纪柏然的这个态度的变化,意味着纪柏然和顾暖心的好事将近了?这个传闻一时甚嚣尘上,可是就是没有得到当事人的证实。
这样的传闻多了,搞得孙远和程风他们也是一头的雾水,不知道这纪柏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顺看,似乎在他们的心目中,要让纪老爷子安排纪柏然的婚姻,几乎是不可能的。
可是现在,纪柏然的态度暧昧不明,让他们几十年的兄弟,都有些的坐不住了。
还是那一间包房,君知萧习惯性地坐在暗光的角落里,端着酒杯慢慢地品尝。程风和孙远以及董祺端,在大玩着行酒令,吆喝着喝酒。
奇怪的是,从来不会迟到的纪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