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柏然和君知萧还来不及做出反应,突然云深所骑的马儿一个低声撕扯,云深被甩了起来,摇摇摆摆地坐不稳,那马儿就像疯了一般,不断地乱蹬腿,云深胃里翻涌,脸色苍白地死死趴在马背上。爱夹答列
顾暖心率先尖叫了一声,毕竟是名门小姐,对这样的情景总是有些惊惧的,眼看着马儿的速度这么快,云深要是被甩下来,不死即伤。
站在旁边观看的程风孙远他们,更是被惊吓到了,这云深今天要是出了什么事情,纪柏然和君知萧,以后铁定会成为仇人。
就在众人都惊愕不已的时候,看见跑马场上原本在跑道上狂奔的两个男子,都齐齐地扯动缰绳,横跨过中间的草场,挥动皮鞭,急速向云深赶过去。
云深显然已经支撑不住,手失去了力气,拉不住缰绳,马儿一个剧烈的扬蹄,云深便如同抛物线一般,被抛至半空。
程风他们不由地倒吸一口气,暗叫一声不好,还是孙远比较冷静,眼看着事故一定会发生,他连忙拨了救护车。
以孙家少爷的名声,相信这救护车很快就到,今晚注定是一个惊心动魄的夜晚。
更让他们惊惧的事情发生了,纪柏然率先靠近云深,只见男人在飞驰的马背上站起,凌空跳了起来,在云深坠地前一刻,紧紧地把她抱在了怀里。
只听见一声闷响,纪柏然率先着地,这一倒底肯定是伤得不轻了,纪柏然在军队里多年,虽然伸手敏捷地接住了云深,却选择了让自己受伤,护住云深。
纪柏然躺在地上久久不哼声,但是手还是紧紧地抱着云深,云深被他护在怀里,只是被磨破了手脚,没受什么重伤。
时间仿佛静止了下来,纪柏然和云深还是保持着紧紧拥抱的姿势躺在那里,风继续吹,云深闻到了空气浓浓的血腥味。
这样的腥味,刺激了她的大脑,她终于是晃过神来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在她的脑海里回放,是纪柏然接住了坠马的她。
这个男人,果真是有那么一点喜欢她的吧,不然,怎么舍得让自己受伤,而护住了她。
就算是铁石心肠,就算有那么多的爱恨纠缠,云深也是感动的,只是这一刻,突然的感怀不已。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程风他们都还来不及消化掉刚才那惊心动魄的情景,就听见了顾暖心的尖叫声。
眼看着心爱的男人为了护住别的女人而身受重伤,顾暖心率先飞奔过去,那马场有些不平,她太过于慌乱,跌倒在草地上,却又手忙脚乱地爬起来。
君知萧率先下马飞奔到云深的身边的,他的脸上难看极了,伸手把她拉出了纪柏然的怀,死死地把她抱在怀里。
“幸好你没事,幸好。”君知萧过于激动,抱着云深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微微的颤抖,要是云深有个三长两短,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没事。”
云深知道,纪柏然是比君知萧先来了一步,但是,她一样深信,要是君知萧在她的身边,他也一定回这样救她。
“然,你怎么样了?啊,血,然,别吓我。”是顾暖心的声音,她跌跪在纪柏然的身边,扶起他的头的时候,摸到了后脑勺上的鲜血如注。
程风他们也围了上来,看见昏迷过去了的纪柏然,都惊慌不已,纪柏然和别人不同,要是被纪家知道了纪柏然几天因为云深受了重伤,情况一定不妙。“别动他。”君知萧放开了云深,推开已经泪流满面的顾暖心,也不敢动纪柏然,没人知道他有没人伤到骨头,要是挪动,恐怕会被骨头插进内脏。
“救护车马上就到。”程风扶起站不稳的顾暖心,对这君知萧说,现在谁都没有心情责怪谁,这场事故,应该是谁的错?
云深有些愣住了,她睁着眼睛看着躺在那里那么安静的纪柏然,往常这个男人总是飞扬跋扈,恶毒地挑开她所有伪装的外衣。
她是那么恨他,可是,看见他躺在这里的时候,内疚和难过一起汹涌而来,她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
救护车来了,一阵的躁动,空旷的跑马场上,灯光那么亮,云深却觉得,眼睛看得不太真切。
因为眼眸里,弥漫了一层的水舞。
纪柏然被带走,顾暖心泪流满面地跟着担护边,哭得像个泪人,定是爱极了纪柏然,不然这个优雅的女人,不会这样散乱着头发,拉着纪柏然的手,哭得那么伤心。
程风他们都走了,君知萧转过身来,看见云深还是保持着刚才的那个姿势,坐在草地上,眼睛有些空,还是没有回过神来。
他觉得心底一阵的酸楚,君知萧更加愿意,被抬走的人,是他君知萧,而不是纪柏然。
这个女人,他想要呵护,不需要别的男人这样舍命的保护,但是当时的情形变化太过于迅速,他总算是知道,纪柏然爱得,不必他少。
“来,深深,我们也去医院,你手脚上的擦身要处理一下。”君知萧曲扶她,拉着她的手想要让她站起来。
云深被他的力道拉扯着,刚稍微站了起来,便又迅速地跌坐了下去,膝盖处绞心底疼,仿佛又尖锐的东西,要从里面刺穿她的皮肤,破皮而出。
君知萧看见她的脸上惨白,冷汗从额头上滑落,脸色变了变,蹲下身体去掀开她左裤管,果不其然的,她的膝盖处,已经红肿一片,骨头错位,显然是已经骨折。
“你怎么不早说?”君知萧心疼得不得了,看见云深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