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若曦!赫若曦!……”恍然,迷离的眼前竟是出现了那女人的影子,颤抖着伸出手去,他叫着她的名字,却怎么也触碰不到,
“你这女人,回来!回来!你回来!”黑气渐渐加重,妖冶邪魅的罂粟愈发精致清晰,每一丝每一缕,仿佛精细的刺青一般,遍布在整张脸上,颓然将头靠在了地上,他那犀利如鹰般的左眼失去了暴戾之气,只余下了,澄澈,如邻家男孩一般的干净,
“你回来,我,只要你,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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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在诺大的花园中闲逛,听着鸟鸣,嗅着花香,漫无目的,不可否认,徐桦锌这个男人的确很有趣,各色的藤蔓花蕾、植被枝条蜿蜒缠绕,乍看之下毫无章法地遍布,细细品味,却能发现其中耐人寻味的玄机,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其中大多都是各地搜罗而来含有剧毒的珍品,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气息,华丽的美艳之下,却透着些许诡异阴森。
猛然,她停止了脚步,
怎么回事?
手指触碰着心口,方才那瞬间撕裂般的悸动却消失了,
挑了挑眉,不以为然。
阳光,有些刺眼,
抬头凝望着那轮火热,睁不开眼睛。
“一个人散步,赫小姐还真是好兴致呢。”果不其然,身后传来了一个女人略微阴沉的声音。
侧目,却依旧只是沉默,
两人第一次独处,来人自然而然也是换了一副嘴脸,尖酸刻薄、嚣张跋扈,算不上,毕竟二十多年家族严苛的教育不允许她这么做。
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转身,欲要离去。
“不知赫小姐究竟还要留在这里多久?”不紧不慢,依旧保持着惯有的得体大方,却着实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妒意,“下个月我和锌就要举行婚礼了,你是聪明人,我想,不需多言了吧。”
“与我何干?”不予理会,甚至丝毫没有停留。
“昔日楚家的辉煌已然变成一片废墟,莫非因为这样,楚三小姐便要像只丧家之犬一般,赖在‘桦轩盟’迟迟不肯离去吗?”无法继续压抑怒火,黎惠的脸色已是蒙上了阴霾,
这女人实在目中无人,竟敢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脚步停滞,转身,她眯起了眼,瞬间令黎惠有一种坐如针毡的错觉,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想,如今的楚家即便再不济,对抗黎家也是绰绰有余。”仅仅一句淡然的话,却瞬间让黎惠变了脸色,
怨毒,嫉妒,愤怒……她蹙起了眉,凝视她的目光也再也不加掩饰,
“赫若曦,看清自己的身份,楚家三小姐,说穿了不过是一个可鄙的私生女,怎么?先前的猎物全部玩腻了,现在又妄想来勾引锌吗?可笑,三年的妓女生活可是着实让你学到了不少。”
冷笑着,她充耳不闻地转身,不想继续纠缠。
“以前或许还有些忌惮,因为你的哥哥,楚凝寒,可是现在呢,哼,”宣泄着心中的不快,却没有发觉自己已经成功地勾起了她的杀意,
“是你自己亲手毁了最好的屏障,赫若曦,你究竟是聪明还是傻……”
话语戛然而止,确切来说,是无法继续说下去,瞬间,那个看似纤细柔弱的女人已然来到自己身前,冰冷的手锁住了自己的脖子,那感觉,好像罂粟!绽放在殷红一片的鲜血中,邪冶诡异,充满了无限的诱惑。
“我傻,有人却更傻。”冷冷地看着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手下终究还是留了几分力道,银灰色的眸子闪烁着森然,
“聪明人,应该懂得分寸。”
转身,将早已吓呆了的黎惠仍在了地上,她离开,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
那家伙说得没错,
拔了尖牙,磨了利爪,狼始终还是狼……
不住颤抖的黎惠勉强用手撑着地,却始终无法抹去心头的恐惧,
那一瞬间,她在那一片银灰色中看到的东西,阴森,慑人,暴戾,
那是真正与死亡共舞的人,才会拥有的东西!
恍然,有人来到身边,轻拂着自己的脸,
徐徐从方才的心有余悸中挣脱,她看到了那个洋溢着粲然笑容的温柔男人,
“锌,锌,你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她,那个女人,她想杀我……”躲进他的怀中,她泣不成声,颇有一番我见犹怜的意味。
徐桦锌轻笑着,抚着抽泣的她,一抹流光划过眸子,
“你应该感到庆幸。”依然是淡淡的口吻,却瞬间让怀中的女人愣住,浑身上下犹如被浇了一盆凉水一般,冷,不是,是冰!
“触犯了她的禁忌却还能活下来,傻女人,你说是不是应该感到庆幸呢?”透着阴柔美的手指拭去了她脸上的泪痕,带起了一阵若有若无的颤栗,她呆若木鸡,或者说,是如天塌般的绝望与愕然,
他笑,犹如水般柔和,
“她说的对,黎小姐,聪明人,应该懂得分寸……”
日
“姐,你去了哪里?”刚打开房门,便听到了他那夹杂急切的声音。
“闲来无聊,出去走走。”侧目,看到了那个立于一旁的女孩,
冷静,轻灵,睿智……低着头,看不出丝毫神色,
沉默,她的眸子中划过一丝赞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