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闲着?是你找我来的好不好!”女孩的声音清脆,还带着年少轻狂。
男人听她大有较真的样子,笑的眉眼都染上了少见的喜悦。
有些事情,到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生动。她和他相遇,有着最奇葩的开始,也有着最狗血的结尾。不过好在,都过去了。
她将脚链放回去,将盒子收拾进袋子里装好,想着要怎么处理才是最好的方式。留在这里的话,房间是陆母定的,到最后还是会转到她手里,却不是件好事,而她又不愿意带走。就在她抓耳挠腮之时,脑中灵光一闪。
浅深酒店的五楼餐厅入门处有一个水晶的箱子,透明的箱子里有着各种杂物,但大多值钱。因为水晶盒上明文写着:捐献箱,这是浅深的一个日常慈善活动,定期会有慈善总会的人过来清点登记,而这个登记是完全不记名的,全靠浅深内部文化的带动。
既然是没有意义的旧物也还不回去,那不如拿出来做点好事,就当是为了曾经的走错过的路积点善德也是好的。
由于盒子目标太大,她将四条脚链全部取了出来装在口袋里外套都没穿就跑出了出去。轻车熟路的坐电梯下到五楼,张鸣筝谨慎的看了四周一眼后才慢慢抬脚朝水晶盒走去。餐厅入口处是有人的,眉清目秀的小伙子看她走来便礼貌的询问有什么需要帮助。张鸣筝摇头,余光瞄向斜对角的红点,微微侧过脸去。
她将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握在手心里竟然有小小的一把。冰冰凉凉的触感萦绕在掌心,她手腕一翻转,就朝水晶盒的口子丢去。一阵清脆的响声后,她有些尴尬的看着最后那条卡在入口处的链子。
“小姐,您稍等一下,我请工作人员来帮您处理。”
站在门边迎宾的小伙子目睹了这一切,惊诧之余只能喊住她。
“没事没事,你们把它弄进去就行了,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五楼是管理区,她并不想耗太多时间在这里。可是她越着急,好像事情越不能如意似地,小伙子很诚恳的站到她面前。
“不好意思小姐,这是我们酒店的规矩。虽然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但是出于公正考虑,我们需要当着您的面将东西放进去。”他说完取出对讲机调了频和对面的人沟通起来。
这个盒子只有慈善总会可以打开,这是重中之重,浅深的每个员工都牢记在心。如今出了这突发状况,他自然是不能让她走了,不出事还好,万一日后出事了,岂不是百口莫辩?而且看她一脸行色匆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张鸣筝这才抬眼看他,他说话条理清晰,并且深思熟虑。
“你倒不像是迎宾的。”她打量着他,既然走不了,那还不如处之泰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有什么能大过生死。
“公关部实习助理。”
“哦。”张鸣筝点头,果不其然,她就说一个普通的员工怎么会这么冷静的面对突发事件。
几分钟后,就有几个人赶了过来,为首的几人深黑西装,一脸微笑。张鸣筝直销一眼,就能看得出是公关部的人,四年了,师兄带出来的人还是和他如出一辙——笑里藏刀。
“不好意思这位客人,耽误到您的时间我们很抱歉,餐厅部已经为您准备了可口的饭菜,希望您能进包厢边吃边等。我们已经联系了慈善总会的人,他们马上派人来处理。”
“没事,正好我也饿了。”她接着台阶就下来了,刚要转身随着他们去餐厅,却不想身后传来低沉的唤声。
“好久不见,小师妹。”
这世间有这样一种人,他们喜欢你,却清楚的知道彼此不合适,所以待你都亲如兄长。周维曾经在毕业的时候来找过她,他说他挺喜欢她的,但是她不喜欢,那就是单恋,他不愿意自己这样卑微,因为他会有更好的女子来喜欢。
她诧异于他的直接,想着自己的第一次被表白竟然是和拒绝捆绑式的,有些哭笑不得。然后她毕业,借着他的帮助进了浅深实习,留职。一路走来,交情非浅。
“师兄。”她认命的转身,看着几步之遥的高大男人,时光将他洗练的越发沉稳,像是一道安全的屏山。
“我就说,刚刚去后台就看了那么一眼,你的脸就扑到了屏幕上,我还以为昨晚麻将打得太晚眼花了。”
“你怎么不说年纪大了睡眠不好老眼昏花?”张鸣筝翻白眼,心想我都已经侧面对着那个红点点了,大哥其实你是柯南的爸爸吧!
周维笑而不答,几步走过来,用眼神示意他们离开。
“干嘛?说错话了你想杀人灭口啊?”既然已经无可避免的碰到了,张鸣筝索性露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双手抱胸靠在墙边,瞄了一眼继续站回原地当壁花的实习生。
“来浅深怎么不来打声招呼?”周维突然伸手,张鸣筝躲都躲不过的被他揉乱了一头长发,立马跳脚。
“师兄,我都28了,麻烦你别再揉我头发行不行!什么癖好啊这是!”
“我乐意啊!”周维笑,细长的眼微微眯着。
矮他一截的人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嚷嚷着吼他。“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
“噗!”周维很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笑完复又看她。“四年不见,还真的便漂亮了。你说说你,都去哪了,还跟我们玩失踪,任何通讯方式都找不到你,你是不是去盗墓了!”
张鸣筝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