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
她们一个个都赫然只穿着三点式,连那象征性遮盖的薄纱都没有了,大片雪
白的肌肤都裸露在外。
我的头有些晕了,触目皆是猩红的嘴唇,职业性的笑脸和半露的高耸胸脯,
还有那一双双白花花的大腿在晃动,这些青春亮丽的女招待们扭着性感的身体,
在客人中欢快的穿梭来去,不时有客人在她们浑圆的臀部上拍一巴掌,或者是腰
肢上捏一捏,换来的是一连串的嗔笑声。
“上帝,这真是太……太……”我涨红了脸,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
心中相当的慌乱,觉得这种场面多看一眼也是罪恶。
“这间酒吧是男性的天堂,会来这里的基本上是男人。”清子低声笑着说,
“敏敏,我们可算是两个异类了。瞧那些客人的眼色,搞不好他们以为我们两个
是新来应聘的呢。”
“啊,你不要再说了……”我羞的脸颊更红,只觉全身都不自在,手脚都不
知道该往哪里放才好。
清子咯咯笑着,还想劝我到中央吧台前喝上一杯,我却说什么也不肯再呆下
去了,硬拉着她像被人追杀似的逃了出来。
到了车上我仍然脸热心跳,又重复了一句:“这些女孩真是太……太……”
我还是想不出一个贴切的形容词来,记得刚到纽约的那一天,我看到妓女在
街头揽客时脱口而出的说出了“不知廉耻”,可是现在这个词却再也说不出口
了。
我好像已经开始理解她们的行为了,内心深处有种深切的同情和悲凉。
“太什么?太yín_dàng,太不要脸是吗?”清子一边开车,一边半开玩笑的问。
“也不是的……我不知道该怎样齿。”我叹了口气说,“在过去,我根本
无法想像这样的场面。”
“这就是生活呀!为了活下去,就不得不做出牺牲。”清子忽然收起了笑
脸,露出少有的严肃表情说,“敏敏,不瞒你说,也许我也会去干这一行。”
“为什么?”我失声说。
清子平静的说:“因为钱。我打听过了,同样是为须美女士打工,在那间酒
吧里做三点式吧女的薪水要高的多。
“你……你有勇气穿成那样?”我简直快说不出话来了。
“那也没办法,我需要钱。”清子纯净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黯然,“我刚刚在
股市交易上亏了一大笔,如果不在短期内赚够数额,下个学期的学费就成问题
了。”
她苦笑了一下,说:“你知道的,我不想失学。为了度过难关,人有的时候
就必须牺牲某些东西,哪怕是些你认为很美好,很珍贵的东西。只有面对现实才
能够展望未来。”
看着这日本小姑娘清秀的脸,还有那被生活压搾的疲惫眼神,我的心里充满
了说不出的滋味,打开皮包取出了一张五十美元的钞票。
“清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虽然帮不到你什么,但还是希望你能收下。”
我诚恳的说。
清子愣了一下,感动的说:“多谢你啦。但是这钱我不能收,我想你跟我一
样的需要它。”
我极力劝说她收下,可是她却无论如何不肯,还笑着说放心好啦,她自己可
以解决一切困难。
可是,说是这么说,几天之后清子还是从料理店转去了酒吧,做了一个三点
式吧女。
当我看到清子仅着很少的布料,裸露着少女已经发育成熟的身体,在那些色
迷迷的男人中笑脸应酬时,我难过的眼泪都快掉了下来。她是个才刚过二十的女
孩子呀!
“你别替我难过了。”反而是清子回过头来安慰我,轻松的说,“做这一行
我真的没觉得委屈,只是被男人看一看,顶多摸一摸呗,又不会因此而少一块
肉。”
“如果有人得寸进尺,你说不定会吃大亏的。”
“不会的,在酒吧里客人只被默许占点手脚上的便宜,但绝不许真正的胡
来!这是老板娘的原则,她还是很保护我们这些女孩子的。“清子耸耸肩说,”
当然,如果双方都有意就没话说了。可是,那也必须自己去外面开房,因为老板
娘说这里毕竟不是妓院。“
我不知道她流露出来的不在乎是真还是假,但从表面上看,她似乎确实没怎
么当一回事。
虽然不在一起工作了,但是我们下了班仍然一起回家。酒吧只比料理店迟十
五分钟关门,早下班的我就每天都过去酒吧里等她。
起初我不想再走进这间酒吧,那里面的场景我每次看了都会脸红,于是站在
门口静静等待。可没几次后我发现站在门口更令人尴尬,时不时还有醉汉骚扰,
再加上清子劝说,我只好硬着头皮每天都进入酒吧里,坐在后面的更衣室里等
她。
起初我还有些难为情,在里面相当的局促。但次数一多,我开始慢慢适应
了,逐渐的看惯了这样的场面,在这旖靡香艳的场所里也可以处之泰然了。有时
还跟几个三点式吧女谈谈天,和她们在一起非但不再觉得尴尬,而且还挺谈的
来。
回头想一想,我自己都觉得很惊讶。以前的我对任何“出卖色相”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