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没有人,你摆这幅圣女的样子给谁看?”他望着我笑:“那天晚上你在我下面叫的那么爽,穿好衣服就不认人了。”
我戒备的望着他:“你到底有什么事儿?”
“我调回北京了,过几天就走。怎么样,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我愣住,我不是不知道冯队的背景,他爸爸在北京颇有权势,他来安江做刑警大队队长,不过是为了到基层打个转,积累一下经验,转眼就要高升的。
他要带我走?明知道会因此和祸害翻脸,为什么?
看见我狐疑的目光,冯队笑了:“我知道你曾经偷跑到上海,又被老白派小谢抓回来了。跟着我到北京,放心,老白不会蠢到跑到北京跟我过不去的。”
我继续沉默,再想离开祸害,我也不至于蠢到跟这个只睡过一觉的家伙跑,要是出了狼窝,又进虎穴,那才是自己找死呢,我自己都不会同情自己的。
“你不会以为我爱上你了吧?你尽管放心,不是那么回事。白伟文那家伙说:你喜欢丁海雅?没问题,我送给你。笑话,好像我冯义轩要什么样的女人要不到,非得求着他让给我一样。我要他的女人心甘情愿跟我走,我赌的是这一口气。”他的口气像是拿着一个胡萝卜在我眼前挥舞一样:“你跟我去北京,过个一年半载,等我厌烦了,你我各走各路,你摆脱了白伟文,我出了一口气。怎么样?”
我勉强笑了笑:“谢谢你,冯队。不过我们这种人,做生不如做熟。”
他挑了挑眉毛,大惑不解的望着我。“是吗?我还以为你……,不过算了,”他站起来,状似要走,突然又想起什么似得说:“那把枪,好用吗?”
我毫不示弱:“还没用过,你指望我用谁试手?”
他看我半天,终于笑笑:“反正我从来没有丢过枪,一切都不关我的事儿。”说完,懒洋洋的走了。
我坐在沙发上,想起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有点雨,我穿着一件吊带长裙,坐在他家小区花廊的隐蔽处,风吹过来,有点冷,有只蚊子,不断在我脚踝上留下印记。
他带着醉经过,我唤住他,他看着我,很诧异,但还是带我上楼。
我尽力取悦他,好久没有试过为了什么而取悦一个几乎陌生的男人,那种感觉有点屈辱。脚踝上被蚊子咬过的地方有点痒,我按捺着自己不要去搔它。
那天的感觉,隔多久想起来,还是带着一种痒。
他当然会发现第二天醒来我的人和他的枪一起不见,不过正像我想的那样,他没有声张。他没法交代那个晚上他和我做了什么。
到今天我才知道我想错了,他之所以不声张,恐怕是因为,他自以为自己知道我那把枪想要对付谁,而他,乐得看一出好戏。
看来小谢把刘闯的事情处理的很好,连刑警大队的队长都惘然不知。
晚上我告诉祸害冯队来过。
“哦。”他不太在意:“有没有说什么事儿?”
“没有,我告诉他你不在,他喝了杯茶就走了。”
其实他当然知道冯队来过,不过我告诉他,是另外一回事。
他点点头,继续在他的手提电脑上忙碌。
我打个哈欠,顺手熄掉我这边的台灯。看着桌边他的侧影,忍不住想,大佬,您是黑帮老大呀,时时做有为青年状是何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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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二十九 。。。
“真要是翻脸,”小谢想了想说:“我们也不会怕他们。不过合作这么久一直都是双赢的局面,冯家为什么要和我们翻脸?”
我没回答,从小谢烟盒里再翻出一只烟,就着手里这只点燃。
“要抽自己买去。”小谢不满的说:“你明明知道大哥不许你抽烟。”
对,他不抽烟,也不许我抽烟,可是他是本市最大的毒品贩子。
小妹过来,重重把两杯茶顿在桌上。不满的说:“你们当墙上‘不许吸烟’那四个字是贴给谁看的呀?这样乌烟瘴气的,还想不想顾客上门。让我吸二手烟,有没有问过我的许可?就我好欺负,景慧姐在的话你敢这样呀?”
小谢皱皱眉头,等小妹回到角落桌前,趋前把我嘴上的烟夺下来,连他那支一起丢在充当烟灰缸的纸杯里,浇上点茶水。然后重新把两条长腿支在桌上,整个人向我的方向后仰过来,两条椅腿翘着。压低声音对我说:“她还叫好欺负,那你们那个什么景慧姐得是个什么样的母老虎呀?”
小妹眼睛横过来。小谢没理她,可是过一刻,还是把腿从桌上拿了下来。
他接上刚才的话题:“为什么问这个,昨天冯队找你都说了些什么?”
“我到底被多少人严密监视呀?”我哀叹。
他嗤笑我:“别把自己想的这么重要,不过就是你从上海回来之后,派阿全盯着你的行踪,免得你到处乱跑而已。”
“冯队没说什么,就说他要回北京了而已。”
小谢不屑的说:“这些二世祖都他妈的是蠢货,冯亦轩尤其爱自作聪明。前阵子他背着他家老头子在我们背后搞小动作,偷鸡不成反蚀了米,所以他家老头子把他调回北京,放在身边看着,另派比较听话人过来。”
“他是不是很爱丁海雅?”我有点好奇。
“屁。”小谢直截了当的说:“女人还不是借口。他只是不服气大哥样样强过他而已。”
正说着,脂砚斋的玻璃门被人撞开,栾少风一样卷进来,直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