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离破碎的ròu_tǐ堆在解剖台上,几个法医通力合作,用这些零件认真拼凑出人型——被暴力扯断的手脚,被外力咬开的喉咙,还有撕成块状的躯干,五脏六腑乱七八糟,就连见惯生死的白希景都忍不住蹙眉。
“大嫂证实,案发时,这名死者就处在狙击点,即便不是凶手也肯定是帮凶。”大山满脸纠结五官扭曲,明明被那些尸块恶心得不行,却还要硬挺着旁观,何苦呢这是~!
白希景眸光一沉,“谁干的?”杀人灭口?
大山偷偷瞄了白希景一眼,有些心虚的缩缩脖子,“卫戍。”
白希景:“……”
卫戍被关在警察局的牢房里,还未踏进牢房,白希景就闻到浓重的刺鼻的血腥味,恍然有一种错觉,自己走进的不是警察局关押小偷小摸的牢房,而是血流成河的屠宰厂。
卫戍抱着膝盖蜷缩在牢房一角,脑袋深深埋在双腿之间,陈旧的衣服像是被血液浸透,血水干涸以后,衣服梆硬得像副软铠甲罩在他单薄的身体上,他看起来像个被孤立被隔离的无助的孩子,白希景想到解剖台上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