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林立,金叶簌簌后,素白袍角时隐时现。
時钰迁站的位置有些刁钻,远远的隐在叶与叶之间,只能见到他似是在与什么人交谈,若不是她端坐这水榭之上,恐怕再贴近些也难以察觉。
不来寻她就罢了,竟然还与友人林间躲懒,该罚。
夏倾颜有些好笑的想着,四下望望,忽而站起身来向前探头,想一窥他与何人在交谈。
这一望,便凉了浑身的血。
那竟是她身边的行走宫人。
园林间风声飒飒嬉闹连连,远远的,夏倾颜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可她目力极佳。
她看得见他微低着头,一脸窘迫的被对方调侃,她看得见他偏过头去,修长指尖掩住唇,却压不住笑。
她看得见他七情上脸,眉目流转。她看得见他从她手中接过那玉佩配饰,欣悦满面。
她看得见。
她为何偏偏,什么都看得见。
“我说狗泥,你现在都是左相了,喜欢陛下就直接说啊,别成天偷偷摸摸找我打听行不行?还有一年我就下放出宫了,到时候你咋办?”
簌雨环着双臂依靠背后大树,冲他翻了个白眼。
“虽说咱俩是老乡,但老泄露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