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那么多g什么?一人一个,够了。”
织锦笑,“一个才能榨多少点儿汁出来?全削了都未必够呢!继续削,一个别留。”
何春生看了看果盘里的芒果,“榨汁啊?多浪费。”
“看你说的。整只吃也是吃,榨成汁也是进肚子,浪费什么啊?”
听见两人絮叨,罗锦程拿眼瞟着织锦偷偷地笑,那意思是:看到了吧,嫁个连喝杯芒果汁都肝疼r酸的主儿,够你受的!
织锦剜了哥哥一眼,不声不响地继续削芒果,“春生,芒果怎么吃都是吃,没啥浪费的。”
何春生小声嘟哝:“榨汁,扔的比吃的多。”
织锦再也忍不住了,“春生,别这么小气,我可是每天都要喝新鲜果汁的人。”
何春生倒挺高兴,“没事儿,我从超市给你整箱往家搬。一周一箱够了吧?”
织锦“切”了一声,“成品果汁里有防腐剂,我不喝,我只喝现榨的。”
何春生愣愣地看着织锦,没说话。
织锦把切好的芒果一片片塞进榨汁机里,很专注地打果汁。何春生觉得有点儿无趣,讪讪地看了一会儿,就去y台上看花去了。
罗锦程歪头看了一眼何春生,小声说:“织锦,你真打算和春生结婚?”
织锦没好气地说:“以为我是你啊,拿婚姻当儿戏。”
罗锦程叹了口气,摇摇头,“织锦,不是我有偏见,你真要嫁了何春生——一个连喝杯果汁都要计算成本的人,将来你们有仗打,有架吵了。”
织锦故意气罗锦程,“我负责改造他!我就不信了,把他兜里塞满钱,他还能活得这么算计?”
罗锦程摇摇头,“不是有钱没钱的问题,是本x难改的问题。”
织锦倒了一杯果汁,塞到他手里,“喝杯果汁堵上你的乌鸦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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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锦程和何春生喝了不少啤酒,眼都喝歪了。罗锦程总是斜着眼睛盯着何春生坏笑。织锦知道他的恶毒,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就敲敲打打地说:“喝得差不多就回你的‘迷迭香’吧。餐厅的生意不都在晚上吗?”
罗锦程摆出一副纨绔的姿态,“不打理生意又没赔你的钱,你着什么急?我在公司忙了一天了,回家休息休息碍你事了啊?”说着就把兜兜抱在腿上,用胡子去扎他。因为长期不在一起生活,兜兜对罗锦程有些畏惧和生疏,他舞着一双小手,哭着叫妈妈。
柳如意跟兜兜说:“陪爸爸玩吧,妈妈去盛米饭。”说着就起身去厨房了。
织锦就悄悄地抿着嘴角的一抹笑,知道柳如意去盛米饭是假的,她想让兜兜多和罗锦程待一会儿。人总是这样的,相处的时间越久越有感情。柳如意要尽量培养兜兜和罗锦程的感情,若罗锦程爱上了儿子,自然就不会对儿子的母亲过分厌恶。有多少婚姻早就风雨飘摇了,因着一个小小的孩子,又愣是在摇摇欲坠中挺了过来。
有时候,孩子确实是拯救婚姻的有力武器。夫妻之间可以不爱了,无责任了,可中国人对下一代的爱,从来都是倾盆大雨一样的无私。为着双方都爱的孩子,就让婚姻继续苟延残喘吧。
门第 第四章(8)
罗锦程抱着兜兜闹腾,兜兜被他的胡子扎得有点儿恼了,推着罗锦程的脸不让他扎,要下来。罗锦程偏不。兜兜一折腾,就把他的眼镜给拉下来了。
一个镜片碎了,四分五裂地躺在地板上,反s着微寒的光芒。兜兜也知道自己闯了祸,很麻利地从爸爸腿上溜下来,一溜儿烟似的扎进nn怀里,用怯怯的目光偷窥着罗锦程的反应。
罗锦程愣了一会儿,从地上捡起眼镜,擦了擦,又戴上。只有一个镜片的眼镜让他看上去很滑稽。
柳如意也从厨房里出来了,她恨恨地看着兜兜,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这一刻,她对兜兜是充满了真实的恨意的。她盼了多久才盼到罗锦程回家吃饭,才盼到有这样一个让兜兜扮演亲善天使的机会,去弥合她与罗锦程之间的鸿沟。却不曾想,这弥合竟成了撕裂。
她一把拽过兜兜,手还没扬起来,兜兜就咧着嘴巴哭了。他惊恐地闭着眼睛,眼泪滚滚地流下来。妈妈又把兜兜拽回去,说:“吓唬孩子g什么?他又不是故意的。”
柳如意的手就空了。她微微张开着的手摆在空气中,空空的,心酸的泪在眼里打转。
好生生的一顿合家欢晚饭成夹生饭了。
罗锦程见状忙说:“没事没事,我车里还有副备用的。”说着就要起身下楼去车里拿。柳如意像是一下子得到了提醒,嘴里嘟哝着:“你等等,楼上好像有一副,我差点儿忘了。”她就跑上楼去了。不一会儿,就听楼上传来隐约的拉抽屉、翻东西声,声音一消停,她就跑下来了,把一副眼镜递给罗锦程,有点儿羞涩地说:“戴戴看,是不是还合适?”她的声音里浸泡着伤感的温柔。
罗锦程局促了一下,像做了坏事非但没遭到谴责,反而被款待了的良心未泯的家伙。他讪讪地抽了一张面纸,想擦一下。柳如意小声说:“我擦过了。”就抽身去厨房了。
整个饭厅很静,罗锦程埋着头,把眼镜扣在脸上,举起一罐啤酒对何春生说:“喝酒喝酒。”
何春生虽然不胜酒力,但酒胆多少还有点儿,便和罗锦程g了。织锦见他脸红如关公了,便一把夺下来,说:“喝那么多酒g什么?”
罗锦程歪着头看她,眼中充满了无限的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