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眉头都要打结拉。”我好心提醒他。
“罗嗦!”他爱理不理的哼应。
不知道他是敌是友还是装傻最保险,问他,“这是什麽地方,我怎麽会在这里?”
“你不记得了?” 一头冲冠怒发看起来很不友善。
再下记猛药,“我的脑中一片空白,什麽都想不起来!”
“你的名字也不记得了?”
我摇了摇头,诚实地说:“我……我不知道。”
他挑挑眉,粗鲁地说,“算了,你是我在路上捡到的,现在住在我家,可以了吧?”
“好吧。”接著看著他道,“我饿了。”觉得胃里好空,像是许久没有进食。
“跟我来吧。”他脚步往饭厅拐去,一路上发现他的住宅还是满大的,穿过庭院对面还有一排房屋,各处的仆佣们都停下了手头的活,睁大了眼睛看我,好象这位少爷带女人回家不止是新闻,还是条大新闻,一个个欲知内情的样子。他走的很快,有点追不上,拉住他的袖子,“喂,能不能走慢点,还有你总得告诉我你叫什麽名字吧,我总不能一直叫你喂吧?”
“子孟。”
“我刚刚也给自己想了个名字,叫娜娜,以後你也那麽叫我吧。”不管他脸s难看,依旧扬起弯弯翘翘的睫毛,勾勒出一抹笑意。
一到餐厅,我立即自动自发地坐下,一点也不客气。看了他一眼,“吩咐上莱吧。”
他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花来,“什麽?你叫我……”他陡然收了高八度的尖锐指控,咕哝著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麻烦既然是你带回来的,你就应该奉陪到底不是吗?我暗忖。
“上菜!”他没好气地扬声,掌管餐厅的管家立即传令下去,让厨房大兴炉灶。
看著盘里的饭菜,满怀感慨地说:“要知道是这样的饭菜,早几天来就好了。”
一旁的厨子,听了十分得意的说:“谢谢你的称赞,谢谢。”
“我是说这饭菜已经不新鲜了。” 我真不好意思打击他。
子孟的脸s瞬间垮下来,冷冷地说,“那你想吃什麽?”估计这个人对什麽都不讲究,昨天的剩菜剩饭就能打倒他了。
“听好,把糙米放70%,另外30%放杂粮,小红豆,薏仁,莲子,枸杞子,枣子,这些东西占30%,糙米占70%,这些东西一起煮,再加如红薯地瓜,一定要带皮的。还有饭後吃水果,会消化不良,所以先给我一份水果蔬菜拼盘,要新鲜的。”然後顿了顿,“然後来个烤鸭,选一只完整的填鸭,从割开的气管处打气,使其皮r分离、全身鼓起。将鸭子开膛除去内脏,然後放入一根长的木g,支撑住胸骨,以便使鸭皮伸展开来。然後用钩子勾住脖子,再在鸭皮上涂上一层淡的麦芽糖;挂在通风处风g。将晾好的鸭子挂在烤炉中,手边预备好一只热水壶以备随向鸭子灌水。为使鸭子烤得熟透均匀,要不断地翻动必要时可用烤竿挑动。将鸭子烤至全褐s,出炉的鸭子好象涂了亮漆一般。将事先摆在桌上的荷叶饼,芝麻烧饼和其他调味品等切成片的鸭r一并上桌。”
“好──”他咬牙切齿地听我说完,忍气吞声地答应。虽然自己只有那麽点的挑剔但是还不至於奢侈的地步,他那是什麽表情啊?他越是这样我越是要跟他对著g。
“还有来一份清炒苦瓜,要用葵花籽油炒。”
他据傲地斜睨著我,“可以让厨房去张罗你大小姐的美食了吧?”
我轻描淡写地说:“还有。”
“还有?!”他声音陡然又拔尖了起来。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不会以为我不需要一个汤吧?”两个热菜一个汤不过分吧?随即如常解释道,“砂锅鱼头,鱼头先腌半个时辰,再沾地瓜粉油炸至金黄後捞起。把所有鸽蛋油炸至金黄,接著用沸水烫一下腐竹,以去除油脂。厚锅内放少许油,将蒜末、扁鱼爆香,再把大白菜铺在锅子里,摆入鱼头,加入其余配料,然後加开水,并以盐、胡椒粉调味,煮开後加盖继续焖煮一会,最後加入青蒜丝与香菜即可。”
我一脸坦然自若偏头看著他忍无可忍的样子,好心得问,“有什麽问题吗?”
他挫败地说,“没有!”
一连几天呆在这里,子孟把我软禁在家中,不准许外出,不过我也倒没意见谁晓得一出去会不会又被抓住呢。我闲来无事把他家里每处都晃遍,然後很自然地跟众多仆人打成一片,他们已经成为我最忠实的听众,下午茶时间一到便是金慵武侠剧场。大夥的尽心尽力招待也让我感动万分,常为了我顺口的一句话,管家,佣仆们就要翻箱倒柜,极尽可能地去满足我的要求。闲聊时说起我的房间不够女x化要是有串串珠帘装饰下就好了,偶尔想矫情一下,没想到第二天起床房间就多了雅致的屏风,外屋与内室之间就挂上了一帘幽梦。
除了吃饭的时候我很少能看到子孟,即使大家见面也尽量把我视作无物,不过这天晚上当我在房间对著珠帘发呆的时候,他暴跳如雷地跑了进来。
“女人!”
我不疾不徐地从珠帘转到他脸上,淡淡地问:“这麽晚了,有什麽事吗?”
“你也知道这麽晚了?”他一p股坐下来,“这麽晚了你还叫我的人去替你拾什麽桃花花瓣洗花瓣澡,你有没有人x呀?”他顿了顿接著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