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黄瓜嫩嫩的,很好吃,因为什么也没放,淡淡的,配着菜吃,真的象在吃饭一样。她说:“很好吃,谢谢你。”
他夹了一大块清蒸tipia鱼给她,说:“吃鱼不会长胖的,清蒸的,没放油。”
她怕别人看见不高兴,小声说:“我自己来吧。”
他哼了一声:“好好的,减…什么肥呀?真拿你没办法。到底你要减多少啊?有没有底…线的?不要傻呼呼地把自己减死掉了。”
“不会的,我减到…能穿六号的衣服就不减了。”她对衣服号码的知识都来源于lily和lily的衣服。她现在穿10号,lily穿4号,但lily以前是穿8号的,所以lily有些衣服她能穿进去,lily曾说如果你减到8号了,我那些8号的衣服都给你。她觉得8号还太胖了点,而减到4号是不太可能的,所以定了个6号。
他看了她几眼,说:“减到六…号就不准再减了,听见没有?”
她开玩笑说:“还是嫌我太胖了吧?不然怎么叫我减到六号?”
他仿佛受了活天的冤枉,急忙申辩说:“我…那里有嫌你胖?是你自己在那里吵吵闹闹的要减肥,我都说了,叫你不要减,顺其自然,你还要减,现在又说是我…在嫌你胖…”
阿gam说:“我不喜欢瘦精精的女孩子,趴上面不舒服。”
阿说:“我胖的瘦的都喜欢,胖的就我在上,瘦的就她在上”
老板说:“阿姨,我支持你‘赶’肥,不‘赶’肥不许穿‘美王’的裤子。”
她听不懂,问:“什么‘美王’的裤子?”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解释了半天,她还是没搞懂什么是“美王”的裤子,以为是个什么名牌。最后benny用笔写了出来,她才知道是“米黄”的裤子。她那天正好穿着一条米黄的裤子,是lily给她的,八号,她能穿进去,但是有点紧。她在别处打工都是穿白衣黑裤的,但这家店好像不那么严格,她也就没那么讲究。
她连忙问:“餐馆有规定,不许穿米黄的裤子?那我看见你们也穿过的。”
几个人都说“我们能穿,你不能穿”,嘻嘻哈哈了一阵,老板说:“穿‘美王’的裤子也可以,但是不许趴在柜台上写menu”
她还是不明白他们的意思,但他们都笑得那样暧昧,她就不敢再问了。等吃过饭,前台没人的时候,她悄悄问benny:“米黄的裤子到底怎么啦?是店里有规定不能穿吗?”
他不吭声,被她追问了半天,才说:“在店里穿…不合适”
她看了他一眼,觉得他表情很奇怪,就好奇地问:“你也觉得不合适?”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说:“我不是男人?”
她想,穿什么颜色的裤子跟他是不是男人有什么关系?但她没再问下去,只是不敢趴在柜台上写menu了。柜台分里外两层,靠客人的那层齐胸高,靠里面的那层只到她腰那里。不趴着写,就有点看不见,她只好把电话夹在颈子那里,把menu拿在手里写。benny看见了,无可奈何地笑笑;,搬了个椅子给她,叫她坐着写。
晚上海伦回到家,想到洗手间用lily的bathro
ales称一下自己有多重,以便今后检查减肥的进展。但她发现那个秤已经不在那里了,再仔细一看,lily洗澡用的东西也不在了。
她到卧室里看了一下,那个充气床垫还在,但床单什么的不在了。她看到一张条子,是lily留给她的:“我搬到jackie那里去了,那个充气床垫你可以用。当心joe,他是宁可错睡三千,绝不放过一个的。”
星期六中午,lily到餐馆来借老板的van,老板好奇地问:“你一个人去买家具?”
lily说:“叫了几个朋友,在卖家具的地方等我。我下午把车还你。”
lily点了一个炸大虾,还有一个炸j翅,但benny不在店里,还在睡懒觉,海伦自己给lily做了order。lily又象上次那样,跑到买了一个大西瓜回来给大家吃,不过这次她没在店里玩,东西炸好了,她就提上order,开着老板的车走了。
还不到两点钟,benny就打电话到店里来,叫海伦开车去接他。她给老板讲了一下,就开着车跑到他们的apt去了。到了那里,她见门是虚掩着的,就推开走了进去。
这次他已经洗好“糙”了,坐在客厅看电视。他看见她,就到冰箱去拿了一瓶水,拧开瓶盖,递给她,问:“外面好热吧?你脸上红红的。”
“大概是刚爬了楼梯的缘故吧。”她看着手里的水,想起那天老板说的话,好奇地问,“什么是‘蜜肝药’?”
他笑起来:“你怕我放了‘蜜肝药’?不会的啦,我不会做那种事的。男欢女爱,不是两相情愿有什么意思?把女的迷昏过去,什么反应都没有了,还不如自己打飞机。”
联系上下文,她猜到“蜜肝药”的意思了。在店里经常听他们说“打飞机”,所以也知道“打飞机”的意思。不过在店里有好几个人,不觉得什么,现在就他们俩,他这么直截了当地说“打飞机”,搞得她很尴尬,马上转个话题,说:“你今天睡懒觉,错过了一个大好机会。”
他问都不问是什么大好机会,就很肯定地说:“我没有错过大好机会。”
她故意不告诉他lily来过的事,只坚持说:“我说你错过了,你就错过了。”
他也坚持:“我说我没错过,我就没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