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季兄援手。”她笑了笑,目光掠过那个满脸脏污的永宁公主,投到季伯涛的身上:“时间仓促,就不多打扰,咱们后会有期吧?”
“好,后会有期!”季伯涛也不多说,朝她抱了个拳,再向永宁点了点头:“公主,你多保重,请恕季某不便相送了。”
他收了剑,朝身后挥了挥手,几十余名逆天帮众,便悄无声息地迅速消失在蜿蜒的河道边。
方越好奇地瞧了瞧那个传说中的永宁公主。
她似乎被吓傻了,一直呆呆地望着南宫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个子娇小,身材苗条。巴掌大的小脸上嵌了一双黑玉似的灵活的眼睛。穿着一身又脏又破的衣服,满脸的泥污,看上去狼狈不堪,一点雍容华贵的影子都没有。
“没用的女人!”南宫澈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不耐地拔转马头,双腿轻夹马腹,抛下扬长而去,没入沉沉的暗夜。
永宁听到这句话,错愕地张大了嘴巴。似乎不敢相信有人敢如此轻谩于她,那双明若秋水的眸子里闪亮的光芒迅速地黯淡了下来。
正文 044 你不要命了
看到她那副深受打击,失望至极点的脆弱模样,轻易就勾起了方越的怜悯,从心里涌出无限的怜惜,竟然差一点就要上去安慰她一翻。
更让她觉得奇怪的是,心里竟然对她莫名地产生了一种亲切感,仿佛与她已认识了很久。
尤其是那双灵动的眼睛,更是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熟悉感。
方越暗暗称奇,摇了摇头,摇掉这种荒谬的感觉。不再看她,翻身上了马背,放缓了语气淡淡地道:“事急从权,还望不嫌简陋,永宁公主,请!”
几百人急行了一夜,天亮时赶到青河庄,略事休整了几个时辰。
大婚在即,各地宾客已陆续抵达,实在不宜长时间离开隘州,以免启人疑窦。时间紧迫,容不得拖拉,吃过中饭,又继续往隘州赶。
好在这次随行的全是精心挑选的近卫,身手不凡之外,行动更是敏捷。到天黑时,已赶到了小王庄。
“哼,急着回去d房啊?”南宫澈冷着一张脸。
“神经病!”连续奔走了几天几夜,他再这么y阳怪气地歪吵,方越也有些火了。
“你骂谁呢?”他面色一变,上前一步拦在她身前,肃着容冷冷地盯着她。
“闪开!”冷着脸,低叱。
“南宫澈!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一阵怒吼,顺着风传了过来。
老天,居然有人敢如此嚣张地咒骂南宫澈?
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声音听起来居然如此耳熟!
方越吓了一跳,倏地掉转头朝山坡上看去。
山坡上,盈盈俏立着一个年轻的女子。她双手提着裙摆,倔强地昂起头,正一脸挑衅地看着我。
一身艳丽精致的宫装召示了她的身份。那双闪闪发亮的明眸是那么的清澈灵动,充满了勃勃的生机,好象所有的阳光都凝聚到了她的眼瞳。
方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是,那清甜爽脆的声音,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那俏丽轻盈的身影,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胆识,那冲动热情的个性……分明都是她!
她最亲爱的妹妹,方萌!
方越象被人突然敲了一下脑袋,顿时懵住了。
傻傻地站在山坡下,看着她被寒夜挟住了双臂拖进茅草屋里去。
她一挣扎,一边回过头大声嚷嚷:“南宫澈,你是个胆小的鼠辈……”
“你不要命了?”寒夜又惊又气,顾不得礼法,伸手去捂她的嘴。
“放开她!”方越提气疾掠,恍如一阵风般飘到她的跟前,强按住心中的激动,一把扣住她雪白纤细的手腕,回过头冷冷地喝叱:“全都给我滚!谁敢靠近一步,杀无赦!”
说完,拉着萌萌闪身进了小屋,伸脚,怦地一声把门关上,转过身默默地凝视着她。
手底下熟悉的触感,眼前熟悉的不服输的眼神,都有告诉她——错不了,她的的确确,就是方萌!
“你想做什么?”方萌有些紧张,吞了一口口水,倔强地挺直背,勇敢地看着她。
“萌萌!”方越倏地一笑,伸开双臂,把她紧紧紧紧地抱在了怀里:“是你,方萌!”
“开门,快开门,再不开门,我撞进去了!”南宫澈在外面把门拍得惊天动地。
“你,是谁?”方萌伸出手撑着她的胸,仰起头,一脸惊疑地望着她。那双明若秋水的眼睛里迅速地掠过几百几千个问号。
“傻瓜,别瞧了,再看就看破了。”方越失笑,伸手习惯地揉乱她满头的秀发,淡定地宣布答案:“我是方越。”
“方越?你?”她错愕地瞠大了眼睛,颤着手指指着在门外疯了一样叫嚷的南宫澈:“那,她呢?她又是谁?”
“他才是南宫澈,这具身体的主人。”方越苦笑,不知该如何用最简短的话解释这种混乱的局面?
“老天!你们是穿越加灵魂互换?”方萌不愧是言情作家,面对如此诡异的现象,居然在第一时间就做出了精准的定义。并且,指着她,很没有良心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所以,你才是方越?那么,我现在是不是改口叫你哥哥?”
“没良心的坏丫头,你就笑吧!”方越无奈地轻点她的俏鼻:“很不幸,虽然没有超越逃逸速度,我却真的穿越了!”
不愧是作家,脑子的构造很奇特,她的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