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剧烈的动作幅度也将她藏在披肩下的刀掉了出来,发出碰地一声清脆的响声,落在了冰石铺的地面上,那一霎那,时间定格住了,空气也凝结了,整个大厅静得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小馨被她排斥的震惊远远比不上看到那把军刀的震撼,司徒羽难以置信的看着她神色仓隍的捡起军刀,为揣测到的可能而凉透了心口
她怎么也想不到,小馨下来,竟是为了要杀冥夜
欧阳鸣冷漠的表情也稍秸出现此许变化,继而恢复平静。
早该猜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从以前在同一个学校的时候就发现了,向馨的思想太过狭隘,也太封闭,太自我了,说的好听,是单纯善良,说的难听点,就是愚蠢,完全没有脑子。若不是有门主一直在她身边护着,以她那种格,不要说在上流社会难以生存下去,就是在学校,也难走下去,只能成为一粒不起眼的尘沙,被人欺负着,隐没在人群里。
现在她竟还想杀门主,若是她连这道屏障都没有了,她这一生也其是彻底完了。
下人们看向馨的眼神也都转变成了防备与敌视,没想到,这个向小姐竟然是不安好心口
向馨神色慌张的收起刀,手无法抑制的颤抖着,整颗心都颤栗不止,不敢看向周围人的表情,转过身匆忙往楼上跑去。
司徒羽却抓住了她,痛心的高喊,小馨,你刚才是想做什么
不关你的事,不要碰我,滚开向馨像被脏东西碰到了一样,甩开她,厉声嘶喊。
她有什么资格质问她在她杀死了妈味后,她还有什么资格,这样来质问她什么难道,她要为妈咪报仇,有错吗只允许他们草菅人命,却不许她报仇吗她怎么可以这么可笑
可是你要杀冥夜司徒羽没有退缩,也严厉的回喊过去。
他杀了我妈味,为什么我不可以杀他难道只有你们可以随意杀人,就不许我报仇吗向馨红着眼瞪视着她,声音凄凉破碎。
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杀死余曼情的不是冥夜,他也是被害者司徒羽有股想要将她摇醒的冲动。
是啊,因为那个执刀的剑子手是你嘛,对吗向馨含泪讽笑,而她这个大傻瓜,竟将这个杀死妈咪的凶手当成推心置腹的最好朋友和姐姐。
小馨。司徒羽痛苦的皱起眉,杀死余曼情是她最大的内疚,可是,他们也是不得已啊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愿意一命抵一命,可是,现在她不是一个人了,她不能丢下鸣一个人孤单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你凭什么露出这么受伤的表情明明伤人的是你们,凭什么你们却反像是无辜的人一样向馨愤恨的大喊,又笑又哭的,格外狼狈。
向馨,你自己愚蠢,不识好歹,不要牵连别人和你一起受罪欧阳鸣看不下去了,心爱的女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侮辱,任哪个男人都无法忍受,他大步冲过去,拽住向馨的手腕,毫不客气的将她丢了出去。
向馨没有防备,加上自己身体平衡本就不如练过武的他们,被这么一推,踉跄了几步后,就椽在了地上。
下人们见状,也不上前帮忙,向馨在他们的心中,已经与敌人画上了等号。
鸣,你在做什么司徒羽斥道,赶紧跑过去扶向馨,可惜,后者并不领情,用力的挣开她伸来的手,低低的笑了起来,苍凉悲恸。
不知好歹哈哈,低笑变成了纵声大笑,她像个疯子一样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从地上慢慢爬起来,眼神也变得毒起来,指着司徒羽,尖锐的吼道,她杀了颖叶,杀了那么多人,甚至连我妈味都不放过,你现在竟然跟我说不知好歹是不是我还要干恩万谢,谢谢她杀了她们,才是知好歹
杀余曼情的人是我,她不过是替我顶罪罢了。欧阳鸣冷酷的说道,脸上不见一丝动容。
你说什么向馨一懵。
司徒羽拉住欧阳鸣的手臂,恳求的冲他摇头,欧阳鸣却不管不顾,冷酷的对向馨说道,你没有听说,杀死余曼情的人就是我,那天,是我守在向氏大楼外,等着余曼情下车的时候,就开着车冲过去撞死了她,然后逃跑的
口像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向馨脚步踉跄的侧退了两步,亲耳听着他怎么杀死自已母亲的经过,心中那名为理智的弦也断了,她憎恨的看着欧阳鸣。
他杀了人,竟还能说得那么理直气壮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心被拉入了黑暗的最低沉,她用力的抽出刀,嘶喊着,朝欧阳鸣刺了过去。
只是,刀没能没入他的身体,半空被一只手截住了。司徒羽挡在了欧阳鸣的身前,一手抓住向馨刺过来的刀身,尖锐的刀刃轻易陷入里,鲜红的血顺着银白色的刀身滑了下来,或滴在了地面上,或流到了向馨的手上。
向馨惊恐的看着那血,吓得赶紧松开了手,惊慌失措。
不,她不是故意的,她,
羽欧阳鸣也惊怒,将刀砸了出去,心疼的打开她的手,那血模糊的掌心揪痛了他的心,让他狂怒,愤怒的转向向馨,却被司徒羽拉住,冲他直摇头,哀求的看着他。
欧阳鸣心痛的别开眼,交给了她处置。
司徒羽这才回过头对上一脸震惊的向馨,手仍旧紧握着刀刃,小馨,我知道现在不管我说什么,解释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了,我也不想开脱什么,那些命案确实是我做的,不管是因为什么,杀了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