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的方向传来沉沉得脚步声,每次听到这声音我总是又期盼又害怕,虽然我无时无刻不在期盼着他的来临,这是我现在生命里唯一值得期待的事情,可是我同时又十分害怕他的到来,我害怕他来的目的仅仅只是与我做爱。
我时常分不清究竟是期盼多一点还是害怕多一点,不过今天我很清楚,我心中的害怕远远多于期盼。因为今天我的状况实在很不好,以前偶发性的咳嗽现在几乎已经没有明显的间歇,一咳起来就没完没了,甚至有时殷红的血液会像坏掉的水龙头一样从我的咽喉里涌出来,这是我的肺先于其他机体开始腐朽坏死的征兆。
呼吸对我来说渐渐已变成了一种折磨,而这种折磨随着时间的推移会越来越难以忍受,不会再有任何好转的可能,加上昨夜我一夜没有阖上过眼,因为只要一闭上眼睛,江钦国那肥腻恶心的笑脸就会让我一身冷汗,所以今天我真的很不好,连坐都几乎坐不住,我衷心祈祷推门而入的男人不是与我来做那件事情的。
脚步声在我背后停了下来,我没敢看他,可身体却不自觉地抖了抖。
一件羊绒的大衣披上了我的肩膀,男人宽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