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外的小妾,对于勇哥只有愧疚,没有理由再见。
「别理她,我们走我们的。」萧勇赶着牛车加快速度,很快就看不到后面的人了。
萧猛还在频频回头,一直沉默的沈静突然打破沉默问:「珍姊是谁?」
萧勇还没开口,又让萧猛抢了话,像个八卦的阿婆一样细述:「珍姊住我家附近,本来要嫁我哥的,但是我们家没钱,她就嫁给章员外了,人家章员外可有钱了,聘礼是一大箱金元宝!不过她嫁过去是当小妾,因为章夫人生不出来,我听说章员外都四十岁了,所以我看还是很难。」
「哦?」沈静真是没想到,看来沉稳的萧勇也曾有过一段情,据她所知,女人之间可以轻易的互称姊妹,但是男人不一样,除非是自家人或关系亲密,才会对女人称呼某姊某妹,由此可见这位珍姑娘跟萧家兄弟相当熟枪,会不会有什么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呢?
萧勇差点想把弟弟推下车,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臭小子!「阿静,你别听阿猛胡说八道,那、那是我爹在世的时候,口头上提过而已,没下聘也没订亲,什么都没有……」
「喔!」沈静点了个头,公公都过世了,珍姊也嫁人了,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不过,珍姑娘看来颇为半满,萧勇是不是就喜欢这一型的?难怪他当初一看到她就脸色铁青,八成是她身材太干瘪,不得他的欢心吧。
萧勇被她平淡的反应给弄胡涂了,难道这丫头一点都不在乎?还是她年纪太小不懂事?不得已之下,他只好凑近她耳边提醒。「你要记住你是我媳妇。」
「知道了……」他温热的呼吸让她一阵酥痒,心跳也随之加快,缩起肩膀就躲远了些,她一向把萧勇当成男孩,而不是男人,忽然感受到他的男性气息,让她不太习惯。
萧勇看自己媳妇闪躲的样子,心里头更不舒服,她竟敢嫌他?恼怒之余,他干脆抓住她的手,管她多惊讶、多挣扎都不放,哼!
沈静几手不敢相信,这小子是在示威不成?他的手心长着粗茧,手指修长但是关节突出,很明显就是长期劳动的手,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他的手传来热烫的温度,居然让她感觉有点小鹿乱撞……
镇上民风纯朴,小两口手拉手的模样并不常见,不过沈静比较瘦小,路人还以为是哥哥拉着妹妹,免得她在牛车上坐不稳,因此也没人多看一眼。
萧猛看大哥一手拉着缓绳、一手拉着大嫂,先是错愕,接着是窃笑,决定回去告诉娘亲和好妹,让她们也笑一笑,想必大哥拉着大嫂是要向珍姊表态,表示他已经有了更好的媳妇,真是个幼稚的大哥呀!
来到四海酒楼,萧勇和萧猛把瓦罐都掇进厨房,沈静则跟林掌柜算账拿钱,当他们准备要离开时,林伟突然跑来说周管家来了,有事要找他们相谈。
萧勇和沈静对看一眼,心想大概是有什么大生意,否则怎会由周管家出面?
萧勇于是做主道:「伟哥你帮我回报一下,请周管家稍等,我们把牛车安置好了就过来。」
「行,等会儿你们直接到二楼。」林伟对着他爹林掌柜点个头,他们事先都没收到消息,也不知周管家来者何意,总之周管家的职位比林掌柜大,他们照办就是了。
离开酒楼没多远,萧勇牵着牛车来到一棵大树旁,他拉了绳从牛套绑到树上,再对萧猛叮嘱。「你就在这儿顾车,要是阿牛渴了,车上有水囊和水盆,要是阿牛尿了便了,就用稻草清理干净,听到没?」
「要我顾车?干么不寄放到客栈?」萧猛可不是呆子,他记得爹还在的时候,每次来镇上都把牛车寄放到客栈,一天内只要五个铜板,大哥也太小气了!
「有你在何必花那个钱?我和阿静要进去谈事,你乖乖的不要乱跑,跟牛车绑在一起我才放心。」萧勇说着真的把弟弟绑起来,在萧猛腰间系了条粗绳,另一端则挂在牛颈上。
「我都几岁了?你当我是小孩会被拐走啊?」萧猛哇哇大叫着,虽说他自己也能解开,但是等大哥回来发现绳结打得不一样,一定会唠叨个没完,到时他可就头大了。
沈静在旁暗自憋笑,萧猛看来就像小狗似的,被主人绑在车边,作伴的则是一条黄牛,真是臭味相投、同病相怜啊。萧勇拿出做大哥的威严,三两下搞定了萧猛,随即和沈静走进酒楼,来到二楼掌拒专用的厢房。
房里除了林掌柜、周管家,还有一个更年轻却更高级的主管,林掌柜介绍道:「这是我们柳家三少爷柳信,你们今天真是好运气,快行个礼吧!」
「见过三少爷,小的萧勇,这是我媳妇沈静,多谢林掌柜给我们机会,让我们能赚点小钱,大家也都有好处。」萧勇拱手作揖,沈静也蹲下福身,好久没行礼了,幸好以前的训练还没忘。
沈静自从穿越过来,还是第一次看到偶像等级的帅哥,也不是说萧勇不好看,但他是都家男孩的类型,跟花美男不能相比的。柳信看来大约二十岁,眉目俊秀,身材修长,加上一副贵公子气派,让她想到「玉树临风」、「京城四少」之类的词语。
不过她也知道人不可貌相,因为谢荷常说起柳家的事,柳家三个少爷都很有本事,各自招揽人马、培养势才,柳老爷都还没断气呢,三个儿子已经斗得水深火热,柳家从上到下都是一团乱麻,如果沈静当时被周管家买去当丫头,就能见识到何谓宅斗、家斗和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