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时颜,尔后再次恨恨瞪我,我不以为意仰头伸了个懒腰下床走进起居室,关上门时听见时颜醒来后迷迷糊糊的声音:嗯,青,回来啦,早
早什么早,我才转身你就和他搅在一起!还是穆青那没什么涵养的爆吼。
后面却是时颜软软的一句:别吵,我还要睡。
别睡,让我看看他有没有怎么样你,那个没节操的男人有什么好,真搞不懂你为什么一定要腻在他身边,给我醒过来,把衣服脱了,快点,时颜,时颜,你听到我说话没有???!!!
可惜没有回答。
我换了一件克什米尔白色针织衫一条棕色灯芯绒裤光着脚踩在地毯上回到卧室,穆青正把时颜剥了一半,低头十分仔细地检查着他的肌肤,甚至太过仔细,嘴唇都贴了上去。
第五章
我笑起来:穆公子,穆老大,是谁乱没节操的,不分时间地点场合乱发情?
穆青哇的一声叫出来,手忙脚乱拉上被子把时颜严严实实裹起来,看得太专注,竟然忘了在谁的地盘上,我再次耸肩笑,抱手看他。
你,你出去,我不准你看他!
穆青满脸通红把头深埋在时颜颈窝中。
我挑眉,就那么静站着看了一会儿穆青,这个男人是娃娃脸,该说是变异呢还是什么,总之身处黑帮这么多年,却没有在性格上染上一点阴沉狠辣,仍旧是时颜怀中长不大的孩子,但有一点我很了解,穆青绝对不是天真无邪的男人,他处事果断,治下严明。
发呆的过程中时颜总算有点清醒了,睁开眼怔怔望着穆青,讶然道:青,你怎么回来了?
穆青脸色一黑,扑上床压在他身上,我当然回来了,不然还不知道
青,你快起来,云,这里是云的卧室。
不要!反正他变态,爱看不看。
什么?啊,云!时颜百忙之中竟然还能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我,我耸耸肩,走向房门,说:我去准备早餐,时颜想吃什么?
鸡蛋培根,燕麦片。
我也要!
没问你,穆青。
关上门,笑了笑,估计两人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出来用餐的。
吃完饭留了煲好的粥在锅里,临走时上楼敲卧室的门,说:别忘了走的时候收拾干净,时颜,我煲了粥在锅里,记得吃。
房里传来一声声暧昧的闷哼,我无奈摇头。
餐厅位于商业街的中段,地段繁华人流集散,四周围是高档的名牌服装店和高级办公楼,各类银行亦聚集于此,交通虽说不上畅通无阻,但也算是四车道的南来北往东西横贯,织如密网,因此生意还算不错,每到中午和下午下班高峰期,便会爆满。
九点钟准时到店里,大堂副理看到我连忙迎了上来,我让他把楼上楼下四个领班叫到一起,简单询问了一下这几天的经营状况,然后到各处巡查一翻后才到楼上办公室处理文件。
刚坐下,秘书张琳便推开办公室门端了一杯咖啡进来,问:回了一趟家,感觉怎么样?
我淡淡一笑,无奈摇头。
张琳安静看我片刻,叹息一声,说:你们啊,都太苛求自己苛求家里,才会把自己搞得这么累。孟云,一切都顺其自然吧。
我点头,看着她出去,低头处理起放在办公桌上待批的文件,黑咖啡的香味在身边缭绕弥漫,墙上的石英钟滴答滴答作响。
时颜下午才一身清爽走进办公室,挺拔俊秀的身材透出儒雅斯文的气质,走在人群中便给人一种木秀于林的感觉。
自电脑前抬起头看见他,我笑起来:我以为你今天来不了了。
时颜面上一红坐到办公桌前的沙发椅上,你也知道,我从来不耽搁工作,店里怎么样?
没什么事,怎么?
昨天跟你说新盘了一家店,现在没什么事的话,就过去看看吧。
我看看手头的文件,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于是点头,你等一下,马上就好。
时颜点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学会了纪念,所谓的纪念,也就是,回忆过去的事情。
时颜盘下来的餐厅在一栋45层大厦的中间,上不沾天下不着地,不过上下都是一些新兴网络公司金融业务咨询公司,来来往往的人流都是一些收入颇丰的白领人士,所以餐厅的初步策划是针对这些白领消费人群提供简洁可口的中晚餐,丰富程度可能相对于正式餐厅来说稍显不足,但重在节省时间。
在餐厅呆了一个下午,待到晚上九点,除去上晚班的少数人,基本上估算出餐厅的盈利价值后就交给时颜去打理了。
和时颜合作有五年了,他负责的是餐厅正面业务,我管理后台运营,两个人配合默契,生意做起来自然就轻松许多。
晚上开车回到家中已经过了11点,洗漱完后冲了杯热果汁到书房找到昨晚时颜没有念完的书,在书桌前坐下埋头阅读起来。
醒过来抬头看到对面桌沿边的电子钟,凌晨一点半,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不是书没有吸引力,只是,感觉少了什么,随手拾起桌面上一枚浅色书签夹在书页中合拢书本时,心头忽而浮起一种称之为寂寞的东西。
这种心情或许有些老套,不过,在这样的深夜,这样空旷的屋子中,孤身一人,的确无法摆脱这样的心境,并不是多么悲惨黯淡的心情,只是孤独寂寥而已,躺上床时手摸到枕头底下昨晚搁置的两枚黄金戒指,是离开家乡时,母亲让妹夫送到手上的。
无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