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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烟花了。”甘想站在窗前看着夜空上的五彩缤纷。他转身走到病床前,把被子下瘦削的手握在掌心,低声说:“居然这么快,已经过年了。”
病床上躺着的男人静静地沉睡着,只有胸膛起伏。青茬儿的头发紧贴着头皮,脑袋上有明显缝合的伤疤,他眼帘紧闭微蹙着眉头,形容消瘦。
甘想笑了笑,弯腰从床下拿出一个陶瓷盆到洗手间接了点凉水,把床头柜上暖水瓶里的热水倒进去,试了试水温,说:“你躺了一天很累吧?我替你翻翻身,擦一擦。”
他挽了挽衣袖,把毛巾弄湿了,左手腕上露出狰狞的伤口。双手把毛巾的水绞干,一用力左手还隐隐作痛。褪了裤子撩起上衣,田天白皙的后背和臀部露出来。把手探进上衣里擦着他的肩胛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