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焕生红脸垂头,扭捏地应了声,却舍不得离开手掌下的那颗心。
抱琴过来的洛奉先猛然将脚下的地板跺的咚咚直响,冰冻这脸,指着莫隐说道:你去折根树枝来,随性舞剑,乐曲不停不许停。又指着穆焕生冷哼,先听我弹,要是不好好弹,或是弹不好,明日你就呆在这,哪也不许去。
穆焕生瞪着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缩在角落里听着,越听越神情越是不可思议,就连莫隐都望了过去。难怪前世洛奉先登基后,国内基石稳固,朝堂平静,除了追随先帝而去的嫔妃,那些蹦跶的欢畅的兄弟叔伯也算是得到了善待,就连沧国也视他为非除去不可的帝王,拼了命也要搅乱他的步伐。
此人生来的命运便是将一个国家推向最繁盛。
洛奉先感受完余韵后,一扭头就看见个张着嘴有点发蠢的家伙,将一枚笔洗抛了过去,还不过来弹!
穆焕生速度滚了过去,抱着他的手臂说道:可曾有婚配,可愿与穆国结成秦晋之好?
洛奉先面色一寒,瞬间拔下穆焕生的的双手,刷地站起身,不劳四皇子费心,你要是实在无心思在此,不弹也罢。说着就往外走。
莫隐快步走来,躬身行礼,却被洛奉先避开,心思太杂,没有为君的心就弹不出里面的韵。
穆焕生赶紧跑来抓紧洛奉先的袖子,我会有的。
我承认,你很聪慧。却用在了投机取巧,只有小聪明却没有大智慧。这首曲子要是一个弹不好,带来的不是为天下人所震撼,而是展露出名仕最为不耻的□□裸的野心。为君是个孤独而没有自我的路,需要非要不可的执着,破开一切险阻的勇气,甚至是指点天下,全然在握的霸气,我等你三日。
说罢拉走了莫隐,只留下穆焕生一人。至此三日,洛奉先与莫隐谁也没出现,只有沉默的侍卫来来回回地照料穆焕生的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君,对手指,好哀怨
☆、君将上殿,脱胎换骨②
六天的时间,足够穆昭肃收拾完所有人了,不过让他似乎抓出了很有趣的事。
君生并不像他维持的那样不食人间烟火。
阿生贪玩的原因,酒楼的偶遇,和他一道离开酒楼,父皇的手令,自己的手令,失踪的手下,不老实的宫人,每一环都有他的影子,但又只像是恰好出现的样子。
明知道阿生不见的很蹊跷,甚至是再也回不来了,却闭嘴不提,包括对父皇。本以为要瞒着父皇还需要费点劲的,哪晓得如此轻而易举。这种暗中手段正中下怀,也就随他去了。
而且沧颉对君生的兴趣似乎越来越按捺不住了,甚至提出夜宿君生那里。本该拒绝的君生没有拒绝,似乎有什么把柄在沧颉的手上,不过他同时也住入了皇后娘娘的宫殿,整日抱着佛书,曰静心寻本心,茹素戒杀生,。
穆昭肃翻阅完所有的调查结果,如穆焕生平日里会做的那样亮出一口白牙,寒光闪过其间:阿生没事,是借不到阿生的光了。如果真诚心相待,哪会抢了阿生的闻天阁,哪会在文斗大会上出尽风姿,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只为自己的名声造势?
幸好君生尚还年幼,思量不够周全,做事不够缜密,不然任其发展,迟早会咬上阿生。穆昭肃的眸光再次闪了闪,一脸严肃地踏着黑暗出了宫。这里是皇家,要是真有这么一天,穆昭肃不会选择穆君生。
一想到可以将阿生推到人前了,他很是迫不及待。
赶到时,太阳初升,林间的晨雾未来得及散开,落在树叶枝桠上,湿润润。带着湿气的穆昭肃一把推开掩映在林后的一扇竹门,瞳孔一缩,暴喝出来:阿生,你!
说着将伏在洛奉先怀里睡死了的穆焕生一把提溜起来,晃了又晃,一脸的怒气。
穆焕生听着熟悉的声音,也不睁眼,抱怨道:困,让我再睡会。说着搂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