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说话间,她的目光到处瞧看,连顶棚都没有放过,话没有说全。
步飞扬知道她担心什么,无非就是怕这间包房里有监控器,或者窃听器之类的东西。他凭着经验判断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吴秀彤对他了解得够深,知道他心细而又喜欢鼓掏监控器这类玩意儿,她倒是想在这包间里装这些东西,却怕他发现,所以,这屋里很安全,没有这些玩意儿。为了能让眼前的这位看上去楚楚可怜的女人大胆地说话,他直接了当地说:“别担心,这屋里没有监控器,也没有窃听器,你想说什么就放心大胆地说。但是,你的声音尽量小一点,门外也许有人偷听。”
“你,你确定吗?”她依然怯怯地问道,满眼有不相信。她想当然地认为那些人不可能这么放心自己,肯定会在屋里装上监控之类的东西。
“嗯。”他非常坚决地点了点头,“之前,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也应该知道我是从事什么职业的对吗?”他知道她为什么不相信,有必要跟她说清楚,免得她担惊受怕。
“嗯,知道。”她缓缓地抬起头来,小酒窝的边缘荡起令人疼惜的羞怯,幽幽地叹口气,“你是好人。”
“哟,咱们之前都是胡说八道,正经话还没说过三句,你怎么就知道我是好人?”他那张英俊的脸上布满了愉悦,唇角扬起一抹饶有兴味的笑意,“这个倒很新鲜,那就说说我怎么就成了好人?当然,我也不是坏人。扯远了哦。放心吧,那些人知道我是记者,知道我对监控之类东西很精通,他不敢装在这屋里,这会你放心了吧?”
“嗯。”她点了点头,稍缓又说:“你是怕我挨骂才喝酒的对吗?你是同情我对吗?你是不是觉得我有苦衷?”
“嗯!”他点了点头,朝外面指一指,“小声点,别让别人听了去。”
“你是好人,我不想骗你,但是……”她欲言又止。
“别夸我,来,喝酒,然后,你就该干嘛干嘛,不用担心,我会很好地分配合你演一出
戏。”他朝她投上一抹意蕴鼓励的眼神,“我相信你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应该能领会我的意思,那我就不往明处说了。来,喝酒。”
这回,他主动地把杯子往前递,要碰杯。
她也把杯子递上前来,跟她碰了杯,喝了杯中酒,那张小脸更红了,却凭添了几份娇艳,更加地迷人。
他说:“换白酒。”
“大哥,你,你真的决定要跟我喝白酒吗?”她突然就改了口,叫得亲切,叫得温软,如果他不是有所准备,肯定会被她娇怯怯的声音迷住。
他说:“换,没事,我能喝。”
她冲他温柔地笑一笑,“你真的是想成全我对吗?”
“成全中要演戏,你懂了吗?”他的声压得好低,还真怕有人在外面偷听。他倒不怕有人找自己的麻烦,而是怕这个女人有麻烦。
黄莺莺冲他点了点头,表示领会了他的意思,便起身去拿来一瓶茅台,分别给两只杯子中倒满了酒。
步飞扬也不客气,端起杯子来就喝。他喝一杯,黄莺莺就陪一杯。
左一杯,右一杯,喝了好几杯,两人的脸上都呈现出属于酒精烧的红晕,很显然,他和她都不胜酒力。
“你坐到这边来吧,否则你无法完成任务。”他知道她的任务是什么,根本不用她说出来。
这次,他能准确地猜到吴秀彤他们的意图,又准确地判断出黄莺莺的任务,完全是得力于李丽华的那三个叮嘱的帮助。
本来,他在之前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按起初的计划,他是死活不喝酒,让那个用酒让他兴奋的计划失败;他之前也决定无论对方用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来玩美人计,死活都不上钩;至于钱诱这关,他是准备假装上当演一回戏,并且还要演得逼真,要把他自己演成一个财迷。
然,他同情眼前这个被人安排来玩美人计的女人,瞧着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心有不忍,临时改变了策略,准备将计就计,三关都演一演,三关合成一台戏,精心布一个局让那些人相信他上钩了。
黄莺莺听他说出“演戏“二字时狡黠地笑一笑,便知道了他的用意,不过,她却暗暗地嘀咕:”他的定力强么?经得住那样的诱惑么?别演砸了。”她当然不希望演砸了,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这个大男孩是否是那种经得住诱惑的君子。
然而,她之前是受命来诱惑人,真诱惑,不演。现在是撞运气的演,不管结果如何,都比真诱好很多,起码还有机会保住纯洁。想通这一层后,她点了点头,坐到了他的身边。
“那咱们开始演戏了好吗?”他玩味地笑一笑,“别害怕,我说的是演,不是真的。”
“嗯。”她羞得满脸通红,还是接受了他的提议。
……
一个小时过后,黄莺莺头发凌乱,衣衬不整,满脸通红,脚步蹒跚地走出那间包房,歪歪斜斜地进了这层楼的一个房间。
步飞扬从里间出来,抱着衣服跑进浴室,舒舒服服地冲了一个澡。
他再次把自己打扮得周周正正,西装革履地出来时,只见吴秀彤正坐在沙发上抽烟,他乐了,微微一笑,“师姐,你怎么现在才来呀,我等你等得好苦。”
吴秀彤把烟蒂摁在烟灰缸里灭了,侧着身,用审视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