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里,他坐的位置是阁楼的的最角落,对著海边,旁边有空调,就算现在外边气温高得厉害,但还是算很是凉爽的,他听著李昱泊的声音心里就有些不高兴了起来,“你在哪?”
“海龙山庄。”
“喝酒了?”
“没……”
听他说话这麽简洁,夏时季皱了下眉,:“什麽时候回来?”
“我爸正跟人在签合约,可能还得一起吃个饭,得晚上回来。”李昱泊在那边暗哑著噪子回答著。
“你别说话了,叫人给你杯薄荷水,先歇会。”夏时季知道李昱泊肯定是说了一天话了,那声音明显是说哑了的,他把手中的笔给扔到了对面的墙壁上,抿著嘴挂完了电话。
这时,外边带著热气的海风吹了进来,吹在身上不舒服得很,夏时季把窗户给关了……对著李昱泊给他的手机发起了呆起来。
有时候,有些抉择,真的不知道怎麽做才是正确的……他要走,想让两个人过得轻松点,不被太多世俗束缚;可是,李昱泊却崇向拼搏与征服,他从不会逃避,而越来越明显,春夏镇及周边的环境有著可以让他开僻的土地,可以让他成就太多。
这样的他们,到底谁附从了谁才不会有伤害?
他们都是独子,在这里,他们是真的没有出路的……尤其是他爸爸,他是绝对不允许自己跟一个跟他同样性别的人在一起的,不管那个人是不是李昱泊。
光是想到不能与他在一起,夏时季就觉得心里隐隐作疼,他无比依赖著他,只要他还要他,他就不想去想失去他的可能性。
因为光是想想就已经受不了了。
他们必须得离开,在没人知道他们真正的关系之前。
夏时季忧虑著皱著眉,有时候他不想让自己想太多……可越来越迫近他们的现实让他无法再没心没肺地不去想将来,他们在外面,父母管不得他们,他们可以瞒得久一点,甚至,可以瞒到最後都不露破绽。
他不是太能忍耐的人,可是只要能与李昱泊在一起,他会去尝试忍耐所有不可忍耐的,就算必须要离开自小长大的春夏镇。
等爷爷不在了,他甚至可以不再回春夏镇,不给别人拆散他们的机会,只要李昱泊一直跟他在一起。
可……自己离得开,李昱泊能吗?
自己凉薄,而李昱泊却是个极具责任感的男人。
而此时,斜对面在吧台擦桌的服务员看著皱著眉的浑身忧郁,平时个性又好看的少东家……一下子就愣了神。
风似乎在那刻也只是静静地不明显地吹著,时光在当时,似乎就这麽静止了。
年少花开,懂得喜怒,懂得爱恨,想斟破命运的谜,想一直开放花朵给想看的人看……只是,怕就怕,好花可以常开,可好景却不长在。
人呐,越不想失去,越怕失去,先是软弱了姿态,一旦自私过了头,後来可能承受的也会更多。
可能。
夏露062
夏露
062
李昱泊朝帮他打开车门的门童道了声谢,扶著车门让他父亲先进了去,等车子往别墅驶去时,他爸朝他拍了拍肩膀,嘴边眼里的笑意充分说明著对他的满意。
李昱泊也笑笑,他噪子太哑,说了句:“谢谢爸爸。”
他一谢完,又接起了震动著的一直没怎麽停过的手机,沙哑著喉咙跟著那边的人交流著。
李家得手的三个标,有一个是他全权负责的……那不是小数目的投资,李昱泊作了完全详细的计划,针对每个会出现的问题都有其方案。
他从来都不喜欢失败,天生的强硬算是继承了他爸。
也如此,自打开始他爸就不当他是小孩看,交给他太多事情历练与定笃,别人或许当这是压力但李昱泊从来只当这是挑战。
一些他会完成,不会失败的挑战。
李昱泊发过来的短信夏时季一直都没有回,他跟他爸在餐厅吃著饭,他妈正在另一头跟一些漂亮婶婶阿姨们聊著天商量著接下来怎麽玩,那边热闹得很,他这边也没差。
“等送走你闻叔他们,後天一早五点半就起来,早上跟我跑一个半小时的步,再站半个小时的桩,吃完早饭跟我进书房,我考考你这学期学得怎麽样。”
“下午三点到四点练一个小时的琴,然後按我给我的书单看一个半小时的事,再给你半个小时把看到的内容简述一遍……”
“听到没有?”
“听到没有???!”这次,夏父的声音大得连那边交谈著的女人们都回过头来看了。
夏时季看著他暴怒的父亲,吃完最後一口白饭,点了点头,淡淡地说:“听到了,爸爸。”
“刚才怎麽不回答?”夏父盛怒的声音表示不会就此放过他。
“我在吃饭……”
“我没看到你在吃饭?”夏父讥讽出声,把筷子摔到夏时季的脸上,盛怒未消,“你看看你,一天到晚懒懒散散,叫你跟我去谈生意你就坐在旁边一个劲的不答腔,你跟昱泊一起长大,怎麽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夏父在为刚刚下午带著夏时季去谈生意,夏时季坐在旁边不怎麽搭理那个老友的女儿在生气著……
明明那个朋友家的女娃三翻五次地跟他搭话,可他这孽子偏偏有一句没一句,人家女娃说十句话,还要追句几句“你怎麽不说句话”,他才懒懒地回个一句半句,弄到最後,他们这些坐在旁边老的都觉得尴尬了起来。
尽管生意没有谈崩,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