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芜的敢阻他的话!
蒙面老兄边在这头看家护院,边放狠话想狠招,不提防赵孟田蹑手蹑脚靠近他,从后头一蹦,俩爪子往他面上的黑面罩一抓,嗓子一嘎,“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这厮桃花没了,白日里野药摊子又不开张,闲得发慌,四处逛,逛到桃花姑娘窗下,人家正花好月圆呢!扎眼死了!逛到厨房,人家嫌他碍手碍脚,正忙不帮帮倒忙!逛到西跨院,正好瞅见蒙面老兄,还有他脸上那张黑面罩。这厮灵光一闪,头脑一热,手脚一快,偷袭人家那张脸去了。谁知人家一过耳朵一打眼,全是破绽。当场就给拗了手掌剪了胳膊,五花大绑,扔到一边儿充螃蟹。
用脚底板想也知道,赵某人是不会甘心的。他身上有多个痒痒穴,脚痒手痒,搔中了,比猫还费事儿!
打从被五花大绑那刻起,他的痒痒穴就被搔中了,突然对蒙面老兄面上那块黑布生出一种狂热。
那块锅底灰似的黑东西从不离开蒙面老兄的脸,不论是吃饭喝酒还是洗澡睡觉,他俩如影随形,死也不分。
真想扒下来看看……
邪心一起,报应就来,丝毫无爽,真他娘的!
谁让他半夜溜进人家蒙面老兄房里的?谁让他手痒痒的?谁让他让人逮个正着的?谁让他撒谎撒不圆满的?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千般百种,老天自有安排。不是安排好了,赵孟田他怎么这么顺?顺着墙根溜出自家房门,溜到蒙面老兄睡的那间,刚好人家出来上茅房,门户大开,他一闪身就进去了。多邪门呀!
就在这厮为着顺利潜入人家床底而窃笑不已,而沾沾自喜,而手舞足蹈的时候,报应那张大大的网正正兜在他头顶上……
三更月落,四更樵出,五更鸡鸣。现在还不到三更天,蒙面老兄还没睡死,可不敢出去打劫他脸上那块布。再等等看……
这一等就坏事儿了。赵某人睡死过去了。待他一个“鸡啄米”,从梦中惊醒,刚好赶上更夫打更,梆梆梆梆!四下,四更天!唬他一大跳,把头伸出来偷看——噫!蒙面老兄居然还在!睡得还挺沉,鼾声一片。好了,天时地利人和,这下,看谁还拦得住他!
就在他把爪子伸向那块黑面罩的时候,右眼皮跳了。他猛一颤,失了准头,面罩没扯下来,倒让人家蒙面老兄给扯到了床上。?
☆、有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 奇怪==这章昨儿就该发上来了啊,回过头去瞅了一眼,原来是放进存搞箱以后忘了设定时间了……
“啊!!你、你干什么?!”赵某人嚎得好惨,他的手噼里啪啦响了一阵,现在耷拉下来,也不知折了几根骨头。
“……这话该我问你才是。”原来人家打从他溜进来那刻起就没合过眼,不过是按兵不动,等他动静罢了。谁知等来等去,只等到几句梦话。其实,蒙面老兄一直怀疑赵孟田是个练家子的,大智若愚,大巧若拙,愚笨拙劣都只是伪装。那晚过后,他明白了,这是个天大的误会。赵某人撑死是个卖野药的庸医。
“你先放开!我不过是想掀开你脸上的布,看看你生的什么模样而已!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如果你那朋友连庐山真面目都不让你看,你怎么能靠得安心?!”
“谁跟你是朋友?”
“嘿!三天前还一起喝酒,一起醉酒,一起发酒疯,你这人,翻脸怎么翻得这么快?!”
“哼,若不是看在你还能做饵,钓出录鬼簿来,老子早就一刀宰了你了!”
“宰了我?!好啊,来啊!”赵孟田王八脾气一上来,三不管四不顾,一口咬住蒙面老兄的手。两人在被窝里缠斗起来。被窝太小,施展不开,近身肉搏,不免四肢纠缠,且一缠上了就难舍难分,看着很像颠鸾倒凤。这俩斗得正酣,猛然一阵罡风袭来,被子飞了,床架子散了,抬头一看,屋顶也没了……
两人一脸大梦初醒的惺忪,茫然四顾,搞不清现下是个什么状况。
“打架归打架,你毁人家屋子做甚?!”赵孟田醒过神来,马上就把矛头对准蒙面老兄。他觉得,这屋里就他俩,他自己没那个本事震塌床架,震飞屋顶,那肯定就是剩下那个干的了!
“不是我!”蒙面老兄百口莫辩。
“就是你!”
赵孟田嘴里头蹦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右眼皮生猛地跳了……
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大祸临头的预感。预感清楚地告诉他,大祸必定会在他回头的那一瞬降临……
他很想回头看个究竟,但右眼皮告诉他——不可以。他嘴巴僵在“就是你!”这仨字上,手脚僵在与蒙面老兄“生死纠缠”的姿势上。不知怎么的,他突然脊背发凉,寒毛倒竖,总觉得这屋里除了他和蒙面老兄之外,还有第三个人,且,这人现在就立在他身后,正眯着一双细长的丹凤眼一一巡过他的手、脚、后背、屁股……
丹凤眼很冷,很嚣张。赵某人的手脚后背屁股让这双眼一盯,估计跟癞□□被蛇盯上差不多少。其实,右眼皮那么一跳,他大概也猜得到这双眼的主人是谁了,就是死不认账,梗着小脖颈子,僵着手脚后背屁股,垂死挣扎。
“岑青芜?”蒙面老兄眼力记性都不错,借着头顶微弱月光,一过眼就认出只有一面之缘的棺材板。
赵孟田俩耳朵里一灌进“岑青芜”,要命了,赶紧把手脚收紧,把“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