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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杜言陌看都没看,连忙追人。
经纪人气死。“靠你个杜言陌,信不信老子下次接个三点全露的,让你当台湾走路工!”
接就接吧,现在的杜言陌肯定不在乎。
他见那人进了厕所,便提步跟了进去。
“磅”一声,门关上,安掬乐拉链解了一半,一见来人,表情登时五味杂陈。
“嗨……真巧,来放尿?”废话。但此时此刻,最需废话圆场。
无奈对青年没用。他站在门前,t衫半露——是安掬乐方才“杰作”。他腰肢微弯,胸膛在一片阴影底下隐隐起伏,锐利眸眼好似在思考该先把话讲清楚,抑或干脆把人按在洗手台前,彻底办了。
操得他走都走不了……届时再好好来“谈”。
意识到危机降临,安掬乐颤了下,连忙摆出安抚姿势。“等、等一下,你冷静……”
能在人前压抑到现在,杜言陌觉得自己足够冷静了。他深呼吸,过好久才问:“这一年,你去了哪里?”
横竖是逃不过的疑问,安掬乐垂手回答:“纽约。quot;
杜言陌:“为什么……”
安掬乐晓得他真正想问的“为什么”不是这个,偏仍避重就轻道:“外派、出差,我记得信件上提过了……啊,该不会东西没收到吧?”
“收到了。quot;一个纸箱,全是那些年自己在这人屋里存留之物,曾经以为代表了一生的积蓄,没想到头来,居然一个箱子就装起来了。
甚至没装满。
青年表情切实传达了他在打开纸箱时所受到的痛苦。亲眼见到,果然还是会不忍。安掬乐叹息:“别露出这幅样子。我试过用各种方式联系你,包含信箱,你没回;就算提笔写信,别说我连你在哪里都搞不懂,等你收到,估计也是好几个月之后的事了。”
“……”
这件事上,杜言陌深知自己理亏。
亏得毫无抗辩余地。
一开始,纯粹只是盼望这人开心、给他肯定。
可当他跨了出去,才惊觉世界如此浩瀚,有太多地方能去、有太多地方能跑,在体会到自身渺小的同时,身在远方表示会等待的恋人,便渐然无足轻重气力啊。
他想跑,一心一意的跑。
于是从高三那年开始,他便出行,一站接一站去了很多地方。手机无讯号、动不动得充电、背包掉进河里……后来只能在偶尔途径的村庄借用电话,又因时差,几乎对不上。他发过,每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