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堪想笑,小昏君其实还是很聪明的,登基三年,他对朝中的政治风向也能猜得八九不离十了,江西平宁王之乱,表面上看来大获全胜,但政治这东西和人心一样脏,明明是大胜的结果,回到京师被那些文官们一歪曲,这场大胜在他们嘴里指不定会变成什么,可以肯定,文官们绝对不会夸朱厚照干得好,为了杜绝皇帝再次离京亲征,就算是大胜他们也会极尽所能变白为黑。
本来秦堪还想找个机会提醒一下朱厚照,让他做好心理准备,此时见朱厚照心如明镜,秦堪也就不再多说了。
“难得陛下这般有自知之明,臣为大明社稷贺,正所谓知耻近乎勇,老子曰:‘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善也······”
秦堪又送上一记连朱厚照都犹疑不定不知是夸是损的马屁,朱厚照越听越不是味道,挥了挥手叹道:“停,秦堪,朕刚才说这些话只是自谦而已,你用不着太认真回应,就算要回应你也应该勇敢反驳朕,然后大声告诉朕,其实朕错了,朕是个古往今来罕见的英明帝王,文可辩群儒,武可安天下,大明史上最英明的皇帝只有三位,太祖,永乐·……以及朕。”
尽管知道朱厚照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秦堪还是被这番厚脸皮的话深深震惊了。
两眼圆睁瞪着朱厚照半晌,不知过了多久,秦堪断然扭过头,叹道:“臣……臣……”
朱厚照希冀地看着他,眼神充满了鼓励。
“臣去后军督运粮草,臣告退!”
大军从安庆出发,五日后到达南京。照例,南京六部官员争相觐见,这帮大臣觐见显然不是为了歌功颂德,而是为了催促朱厚照勿在南京多做停留,国不可一日无主,陛下当速速返京理政云云。
这一通劝却激怒了朱厚照,他本是少年心性,说得好听是青少年逆反期,说得不好听就是犟驴脾气,赶着不走,打着倒退。
一众大臣七嘴八舌请他即日启程,朱厚照索性往龙榻上一倒,他病了,病得很严重,见不得光也见不得水,尤其不能远行,这症状挑得不大合适,内行人一听就明白,这是狂犬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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