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行还谦虚:“我有什么说得不对的,你们纠正我,大家共同进步。”
高辉嘿笑:“怎么可能
!”
杨景行说:“同样,如果我觉得你们说得不对,我也要提出来。辉哥刚刚就说得不对。”
成立跟着付飞蓉的节奏笑笑,杨景行则继续:“一个乐队的磨合,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你们在一起越久有很长时间了,我感觉得到你们的默契。但是付飞蓉……”
杨景行光嘴皮子功夫就耍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其他五个人加起来的话还没他的一半多。他先是讲应该怎么样磨合,然后又说磨合的方向,接着就是一些要点,比如在磨合过程每个人应该注意到的事。当然,少不了要讲大家的不足之处。
杨景行基本上每个人都得罪了,比如说高辉的节奏吉他,熟练的节奏型还是少了一点,而且时不时冒出重金属的味道,需要改善丰富。
刘才敬的主音吉他,主要问题是不够细,应该是基本功有些欠缺,但是又比较喜欢玩一些高难度的。好在他高难度能做出个样子,补足基本功应该不难。
问题最多的是孙桥,加花有时候时机把握不准确,底鼓的点似乎总会迟半拍,导致节奏吉他往往配合不上鼓花,贝斯又被底鼓折腾得扭曲,整体就很不和谐了,比较严重。而且孙桥似乎不太喜欢镲片,没底都要打破鼓槌一样,还得好好练习。
总之明显的大问题就不少,但杨景行也说:“你们没做过流行音乐,这个转变太大,需要时间适应。但是我感觉得到你们的决心,尤其是古哥,做出这么大牺牲。我真心希望我们能一起努力做好。”
成路表示一下决心,杨景行又开始讲付飞蓉:“前天晚上已经跟你说了一点,还有几点补充,也是需要他们一起注意的……”
说完了后,杨景行看看手机:“还不到工作时间,去看看楼上。”
一群人当然跟着。
顶楼已经打扫得挺干净了,包括没加盖的另一边。赵古说:“还没来得及买材料,准备明天去。”周末是休息时间,除了晚上的演出。
杨景行说:“明天我可能没时间,你们尽量做细致点,钱我出。”
赵古说用不了多少钱:“……赵秀有个堂弟是做装潢的,来帮忙,不肯要钱。”
杨景行对孙桥笑:“那就是帮你,不是帮我了。”
赵古笑:“赵秀可能时不时来看看,没问题吧?”
杨景行吃惊,指孙桥:“这你要问他……我觉得好,有女朋友督促,更有动力。”
看看后就下楼去开始上班了,杨景行让付飞蓉和成路先合作一曲他们已经练习过的歌,然后开始从头到尾挑刺,一串串的,而且杨景行似乎对每件乐器都很精通。
到后来,成路和付飞蓉都被说得抬不起头了,还是赵古老道一点,教训队友:“都记住了吧?见识了吧?不再自以为是了吧?还敢不敢说自己专业?”
杨景行阻止:“古哥说严重了,我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赵古很严肃倒有些激动:“你也说了,我牺牲大,我不否认,我是有牺牲!我做出这种牺牲,就是要抓住这个机会,去开阔眼界,去学习,跟专业的学!”
杨景行说:“我也不是那么专业。”
赵古现在显得对杨景行没啥耐心,抢着吼:“都说爱音乐爱音乐,是,我知道你们爱音乐!可音乐他妈就跟女人一样,光你爱她没用,你为她苦为她累,为她不能入睡都没用,你还要会追求她!不然就是单相思,是狗屁!”
刘才敬几人似乎都有些畏惧赵古,只有杨景行笑着鼓掌:“古哥这话说得有道理。”
赵古越发来劲了,冲队员发泄:“别人凭什么那么风光?光靠钱?靠长相?靠关系?说这些话之前先问问自己行不行!”
孙桥看着赵古,小声提醒:“古哥,别说了。”
赵古挺直腰杆看窗帘,长长叹口气后再面对杨景行:“不好意思……我觉得挺丢人的,没想到。进了大卫的酒吧,还自我感觉良好,哼哼……”
杨景行也站起来:“古哥,不好意思的是我,是我自以为是着急了一点,过分了。”
赵古再深呼吸,看着杨景行理直气壮:“没有,谢谢你!除了你,就算我想找个人来讲,谁肯?上课?行,给钱!是真的不好意思,我也上班这么多年,知道没那个老板愿意请人来学的……真的,其实我很感动。”
杨景行尴尬:“我越来越不好意思了……这么久了,先休息一下吧。”
说休息,就是闷闷原地坐着。付飞蓉先起身,在小桌上摆了几个一次性杯子,然后用力搬起纯净水的大水桶想倒水。
杨景行去接手,成路的人就一拥而上。刘才敬对杨景行说:“你喝,说了这么久。”
杨景行给赵古笑:“你先,我讲那么多不如你几句。”
赵古又尴尬起来,干笑不语。
杨景行喝口水了说:“其实要谢谢你们看得起我。我是运气稍微好一点,平时接触的音乐人都相对专业一些,看得多一点。还是那句话,共同进步,我会尽力。”
高辉提议:“以水代酒,干一杯!”
杨景行支持:“来,干杯,盼盼。”
赵古找回状态:“祝盼盼早日大红,祝四零二……每一首歌都好,我们成路走出去不再丢人。”
杨景行叫:“好,干杯。”
一杯水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