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邝却是关心另一件事,他问苏宝贝:“那日抄家时我没瞧见你那小妾,她被你放走了?”
“我给了她契书跟身份通牒,她走了。”
苏邝不住点头道:“天佑我苏家,还留下一点血脉。”
“咳……爹,其实她肚子里没有苏家的血脉,她塞进去的是个枕头。”苏宝贝心里偷偷说,爹你也说错啦,苏家还有两点血脉呢,一点在皇宫里,一点在你儿子肚里。
苏邝不懂读心术,直被自己孙子其实是个枕头的消息惊得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苏宝贝看他爹目瞪口呆的模样,顿时索然无味,转头去跟旁的人套近乎去了。他生的好看,嘴巴也甜,很会自来熟,收起那副少爷脾气,短短这几日,竟教他在这囚室里混得人缘极好。
狱卒见他面嫩个子矮,以为他还是个十六七的少年郎,年纪小又要照顾老父,便心生好感,这几天颇多照顾。
苏宝贝又不是真的视死如归,或者把流放当成去野炊的天真小少爷,今天是押送的督吏来狱中提人的日子,他自然要多方打听,想知道将来要押解自己这一批犯人的督吏是何种脾气,将来好套些近乎,让自己父子俩过得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