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他就这么睡过去了,只能不停试着和他说话:“严凌,你醒醒!”
严凌挣扎着道:“……”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我的身体简直像被一阵穿堂风刮过,冷得很。打了个哆嗦后,我干脆横下心铤而走险,再不救治,严凌就得烧死了。穿过这里冒着很大风险,但总比等死好。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说什么也得破釜沉舟一次。
一路上颠颠簸簸的,幽魅的冷风一道道扇过,不断扑倒我的脸上,这个陡峭的山岭坑坑洼洼的,颠簸得我都难过,更何况眼泪。
他倒抽了口冷气,咳嗽得格外凶狠,越来越没有精神了,我恍惚着居然嗅到一股血液的味道,仔细吸气,察觉到那铁锈味是从他嘴边传来的。
吐血了?……
难道不是轻微的内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