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如土色。
尖叫着钻进马车,将孩子紧紧抱在怀里,躲避那一步步走向马车的男子。
“不要过来!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女人一手抱紧孩子,一手拿着一把寸长的小刀,横放在胸前,双目直视着走到车前的男子。
男子站在那里,欣赏着女人颤抖的手臂,发抖的声音,惨白的脸。良久,才张嘴吐出两个字:“岳浮。”
说完,手快如闪电,往前一伸一缩间,女人的刀就被夺走了。岳浮轻轻抛起手里的刀,嗤笑一声,转身隐入黑夜。
女子许久吐出一口气,艰难得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孩子,却再没抬起头来,脖颈的血如泉涌一滴滴落在怀里孩子的脸上,甚至都没有发现怀里的孩子也早已没了声息。
那日,同方玺见过一面后,叶宁安同吴禹就秘密进了盟主府,将方玺的话挑了重点大致讲给了许羌,也算是建立起了合作关系。
“你那日并没有说清楚妖刀的弱点,不知今日可否告知。”
方玺轻扣了两下桌面,伸了个懒腰“叶少主可真是心急呢。不过今日在下可是有另一个消息,这件事可是比妖刀还重要一点。”
“何事?”叶宁安端起茶杯饮了一口清茶,问道。
“昨日我的属下在虞城外发现了一辆马车,车内一女子同一孩童命丧黄泉,啧啧那场景,真让人同情啊。”方玺感慨了一番,接着道,“可巧的是,那女子和孩童正是追仙门门主的夫人和幼子,这赶巧死在虞城外,想必正道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吧。”
叶宁安手指微微一顿,神色不改:“不知方护法对此事有何看法?”
方玺打量了一番叶宁安的神色,实在看不出什么端倪,也就放弃了,哈哈一笑:“叶少主该不会怀疑是方某做的这事吧?那我可要叫声冤枉了!杀女人孩子这种损阴德的事,我方玺可是从来不做的。”
对面的人笑得人畜无害,叶宁安却清楚,这人虽说不对女人孩子下手,可也是真正的女人孩子,若是像从小就是杀手的那些,可是从来不会手下留情。
“我这就不留叶少主了。烦请少主回去把这件事解决了,我们再说妖刀的事,总得你们正道一条心事情才能办好啊,你说是吧?”
方玺笑眯眯地说着,看着叶宁安站起来,大步走到门口,还好心情地开口道:“听说吴小兄弟这几日身体不适,在下明日想去探望一番,可以吧。”
叶宁安脚步僵在原地,额角青筋直跳,咬牙出门,连头都没回。
背后方玺笑得跟狐狸似的,果真这世上没有完人,是个人都有自己的软肋啊。
沈南柯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凌暖看的头晕眼花,晃晃脑袋喊道:“沈南柯,你别转了,再转表哥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话音刚落,叶宁安就进了屋子,扬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吴禹飞快从凳子上跳起来,刺溜就跑到叶宁安面前,拽着袖子,指着沈南柯的方向,道:“阿永你回来啦!沈三爷都快急疯了!”
叶宁安任吴禹拉着袖子,同他一起进了屋子。沈南柯急急忙忙把事情说了出来。
“追仙门的人正在盟主府上大闹,说是朝廷派人杀了他们门主夫人和门主幼子,这会儿正嚷嚷着要去报仇呢。”
叶宁安站定,这会儿终于明白幕后之人的目的。他原本以为是要把这事栽赃给与追仙门起了龌龊的马帮,没料到他们是想把朝廷也扯进来。
“朝廷那边是如何应对的?”
沈南柯一张白玉脸黑了个彻底,磨着后槽牙道:“这事是我二哥解决的,他,他派兵镇压来了。”
说到一半,沈南柯有些无奈,他不清楚自己那个英明神武的二哥是怎么想的,这事能不掺和就不掺和,他竟然还派兵镇压!
真是乱来!
“明王爷派来的人现在到哪了?”
“已经到盟主府了。”
“什么!?”凌暖惊得一下子从凳子上跳下来,“那岂不是,岂不是……”
“两方人马会碰到。”吴禹好心替凌暖补全了她要说的话,眉头一皱问道:“如果碰到了,会不会一言不合动手打起来?”
话一出口,沈南柯立即转身朝门外走:“宁安,我先去一趟盟主府,把人给找地方安置下来。你们……”
“来不及了。”叶宁安抬眼看着门外满身是血,跌跌撞撞闯进来的士兵,沉声道。
“什么?”沈南柯朝叶宁安看的方向扫了一眼,等看到来人时,脸又黑了一层。
这时,楼下那人也看到了沈南柯,神色急切地从楼下直奔上来,扑倒在沈南柯面前,开始哭喊:“王爷,弟兄们伤亡惨重,那群江湖莽汉根本全是疯子,王爷你快去看看吧!”
吴禹看着那士兵在那又哭又喊,扯了扯叶宁安袖子,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我们要不一起去吧,总觉得事情怪怪的。”
叶宁安微微点了点头,朝沈南柯说道:“我们同你一起去。”
沈南柯有些无奈,朝叶宁安拱手行了一礼:“也就只有这样了。”
一行人急匆匆朝盟主府赶去。
那前来报信的士兵,因为伤势过重,他们便把他留在了客栈。
“盟主!这帮朝廷鹰犬欺人太甚!竟残杀了我门主夫人,连四岁的孩子都不放过,没有人性!我们要报仇!”
追仙门的一位内门弟子,满脸悲愤,声嘶力竭地控诉对朝廷的不满。
许羌被这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