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抓到谢十六,功劳更不会小。
得罪人的事,转手办得这么漂亮,熊指挥使自问,九成是做不到。
“这样的心计手段……真该当面见见,好歹结个善缘。”
打定主意,熊指挥念头立转。
先时只想走个过场,趁机捞些好处,现下却是一心搜寻海匪下落,更遣人返回卫所,传他命令,调来更多海船,搜查附近岛屿。
“指挥使,这么大动作,恐会惊动府州官衙,若是府尹问起,该如何应对?”
“怕什么。”熊指挥使哼笑,“只要能逮住谢十六,就是泼天功劳。老子受了这些年鸟气,也该松快松快了。”
谢十六落网,凡和他有过牵扯的官员,都是自身难保。必定是忙着奔走告饶,谁还能顾得上他?
钱财到手,功劳不小。
这些年的窝火憋气,总算有了发泄渠道。
“本官早就知道,兔子尾巴长不了。匪就是匪,披张商皮也改不掉。现下怎么样?说本官不识时务,本官倒要看看,这些识时务的都怎么死!”
正德元年,五月壬寅,盘踞双屿多年的谢十六,被官兵掀翻老巢。
同月,刘瑾入宁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