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这个二小姐如何看出。
二小姐看了看风枝的表情,觉得风枝没有生气,才答道:“虽然贵客您说得骇人,可您身边的这位……贵客并无表情。”她不知该用一个什么词语,最后也用了贵客二字。
风枝一听,扭头看向莫于言,顿时一个白眼。
主角那十年如一日的表情真是完美诠释了什么叫’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视而不见’。
风枝捏了捏太阳穴,只能无奈地脑补另一句歌词:’没意见,你想怎样我都随便’。
“好吧。我们兄弟二人确实对女子兴趣。姑娘不必担心,你可以安心地心无牵挂了。”丢了这么大一个脸,风枝也没心情再调戏下去,拉着莫于言转身离开。
一墙之隔,风枝听见了院内那两个女子的声音。
“二小姐,要不请那两个贵客帮我们去看看慕容公子吧?”小绿丫鬟的声音满是担忧,“我看那两贵客相貌虽然丑陋,可并不是坏人。”
风枝听到这话点点头。果然是有眼光,能够通过丑陋的外表看到他们两帅气俊朗光芒四射的内心。
“何必徒增他人烦恼呢?”二小姐的声音又回到了那生无可恋的状态,“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们能改变什么呢?”
听到这话,风枝停下了脚步。
他内心漏了一拍,悲伤突然涌上来。
那个二小姐的话直击风枝的内心。
是啊。
知道又怎样?
不知道又怎样?
他又能改变什么呢?
没有能力,就是没有能力。他改变不了未来,改变不了世界,改变不了三界毁灭主角死亡的事实。
侧头看看依旧面无表情的莫于言,真羡慕这样的人。
莫于言没有说话,也跟着停了下来。风枝能够听到的声音,修为更高的莫于言也听到。两人默契无需多言。
“可总归比二小姐你天天在这里以泪洗面要好啊。若是慕容公子还活着,捎一句平安。若是慕容公子已经去了,好歹不需要如今这般想着念着。”小绿丫鬟说着,也带起一定哭意,“也不用等到今晚……”
“……”二小姐叹了口气,“小绿,对不起。若不是我与慕容公子私奔出来,你也不会沦落至此。”
“奴婢这条命就是二小姐您救的。如今白赚的光阴。奴婢知足了。”
风枝晃了晃那十指相扣的手,提示莫于言该走了。没有再听那两女子的哭哭啼啼,风枝继续缓缓往前走。
附近大概都是女子的闺房,耳力好的时候,风枝听到了七八个哭声。如意帮二当家喜好良家妇女的事情,风枝早有耳闻。只是他没想到,这个二当家如此qín_shòu,竟然掳了这般多女子。
附近守卫并不森严,连风枝都可以随意走进,大概那个二当家也不怕女子们逃走,也不在意那些女子是否清白。
风枝不知道这算什么。人渣?qín_shòu?还是强者就是规则?
他叹了一口气。有时候他甚至分不清什么是正义与邪恶,好人和坏人。
像那个二小姐,她与男人私奔,让家族蒙羞,让父母担心,本是不孝。可她另一方面也是个被强抢回来的可怜人。
要说可怜这女子,风枝倒没有那么同情心泛滥。这世界上还有很多比她可怜的人。妻子遭受丈夫暴打,可怜女儿被卖入青楼,无良商家欺骗老实人……以风枝的能力,他只要睡在客栈认真听一听四周,总能听到几个可怜的人。
他每天都在听,每天都在听。可怜的人太多了,他怎么救得来?哪怕完成任务,也只是一个治标不治本的办法。
社会本身就是一条隐形的食物链。有人是狼,有人是兔,总有人被剥削。
狼吃兔是天经地义,那为什么放在人类上就不行呢?
不甘心吗?
不甘心就回咬那只狼啊。
咬开那狼皮,割断那血管,将那肉吃进肚子里。让那些在暗处虎视眈眈的眼睛不敢轻举妄动。
风枝脑袋里又充斥了十万个为什么。
其实脑袋里早就有了千百个答案。正面的,反面的,懦弱的,勇敢的,血腥的……他没法从里面选一个出来。
他只是觉得很烦,很烦。
慢慢地,他开始步伐变缓,跟在莫于言身后。大脑干脆利落地被清空,任由他的世界只剩下手里那炽热的温度。
铁链的声音,木头被撞击的声音,男人粗喘的呼吸声,刺鼻难闻的气味。
当风枝听到这些声音时,有点惊讶莫于言会带他来这里。他不需要看就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里必然是关押犯人的牢房。
说牢房有些不准确,毕竟是修真界,没有衙门。准确而言,这里是如意帮关押人的地方。
如果没猜错,二小姐口中的慕容公子,大概也会在里面。
“干嘛带我来这里。”风枝的声音有点无奈,也有点委屈。若他见死不救,就好像他当了恶人一样。
“从心。”莫于言的话一如既往地少而简洁。
“从心加起来就是怂。”风枝不知为什么想起了这个笑话。
莫于言不太会开解人。他只是搂过风枝,在这个并不浪漫美好的地方,给风枝一个拥抱。
熟悉的气味再次侵略进风枝的世界。他因这坚实的怀抱而全身心放松。风枝埋头在莫于言怀里,那乖巧的模样与刚才差点气哭两个少女的猥琐男形象截然相反。
“我是不是想太多了。”风枝闷在莫于言怀里,喃喃道。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