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打破这几日的阴郁,终于能笑了,便也跟着开怀了。
有几次李清雪来,会撞见秦子墨与齐誉在下棋,便会静静地在一旁看着,很是乖巧,要不就会识趣地往玉怜的房里跑。
期间难免与秦子墨有些眼神交流,齐誉看了很是不悦,却也没有表露出来。
有几次杜仙儿来,会撞见李清雪与齐誉在下棋,秦子墨在一旁闲适地看着,见到她来,竟还会丢个她一个无法言喻的眼神儿,总之,有那么点儿贱,几次把杜仙儿气的掉头就走。
后来又有一日,杜仙儿竟然越挫越勇,端着礼往安和殿去了,说是要给皇后娘娘送见面礼,秦子墨得知后,当即前往安和殿,在安和殿不远处的阶下,就看到气急败坏想要靠近安和殿的杜仙儿以及拼命拦着杜仙儿的李清雪。
杜仙儿被拦的急了,一把推倒李清雪,指着鼻子就骂:“你怎么不装大方了?只准你耍手段亲近太子殿下,再借机亲近将军?你心眼儿怎么这么坏?”
李清雪揉揉被磕痛的手肘,继续好言相劝:“杜小姐,你想多了,我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安和殿是宫里任何人都不得轻易靠近的禁地,就连太子殿下都不能,你若是去了,会被治罪的!”
“治罪?!你骗谁啊!这里头住着太子殿下的父皇母后,他怎么就不能进了,你要骗也骗的在理些呀!”
杜仙儿说罢,绕过李清雪就要往安和殿靠近,直到秦子墨的声音响起,她才一下停住了脚步。
“杜小姐若是再往前跨过去半步,可就没机会当将军夫人喽!”秦子墨一如往常般温和,却多少带着些阴阳怪气。
杜仙儿愣了愣,木讷地行了一礼,看着秦子墨走到近前,把地上的李清雪扶起。
李清雪刚要站起来,偏生一下又跌了下去,原是这一跤是在阶梯上跌的,竟然拐伤了脚。
秦子墨二话不说便打横抱起了李清雪,李清雪挣了几下,秦子墨却紧了紧手,她便不再乱动。
秦子墨本欲抱着李清雪便走,却突然想到了什么,遂停了停脚步,转过头去,对愣在当地的杜仙儿笑笑:“我与将军的确交好,但我又与清雪交好,你若想亲近齐少将,不用想着我母后,不妨先亲近亲近这位,”秦子墨对着杜仙儿朝自己怀里的李清雪努了努嘴,又道,“还有,皇宫不是你家。”
话毕,这才带着笑离开,留下了逐渐气从中升的杜仙儿。
秦子墨低头问李清雪:“你是怎么知道这儿是禁地的?杜仙儿都不知道,难不成是你爹告诉你的?”
李清雪摇摇头,低声道:“爹爹从来都不告诉我宫里的事儿。”
“那你怎么知道的?还知道我也不能轻易进?”
李清雪默了会儿,方道:“殿下从不提起父皇母后,也从没见您去向谁请过安,当今圣上又久卧病榻多时,所以...清雪也是猜的。”
秦子墨愣了愣,不得不感叹李清雪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可能是第一次被秦子墨如此亲近地对待,李清雪的脸几乎红透了。
秦子墨看着沉默羞怯的李清雪,第一次觉得,李清雪喜欢上自己,实在可惜,也冤枉。
世人皆是痴儿,痴的彻底,痴的也甘愿,即便有回头路走,或许也不会愿意走了。
听说杜仙儿是哭回去的,秦子墨想,齐誉应当也会知道。
但是当天,齐誉并没有来兴师问罪,接连两天都没有来,直到第三天出现的时候,身边竟然伴着趾高气扬的杜仙儿!
秦子墨笑笑,原是安抚相好的去了!
秦子墨投了个阴阳怪气的眼神给齐誉,齐誉权当没看见,示意杜仙儿坐下,杜仙儿竟然就真的坐下了!竟然连安都没有请!
看着杜仙儿扬眉吐气的脸,秦子墨有种错觉,就是本该在自己手里抱着的大腿,跑到别人手里去了!
秦子墨睨了齐誉一眼,尽量控制好语气道:“齐少将,好久不见啊。”
“嗯。”
“......”
秦子墨恨的牙痒痒,却不能发作。
灵机一动,他咳了声,坐直了身板,摆出了一副太子模样,严肃道:“齐少将,本宫觉得有些冷,可否劳驾进殿里替本宫取件外袍来?”
齐誉一愣,看了眼头顶上的大太阳,又看了眼秦子墨。
身边有眼力见儿的奴才赶紧搭腔:“还是奴才去吧!”
秦子墨一喝:“本宫就要齐少将去!一个都不许动!”
齐誉又冷冷地看了秦子墨一会儿,竟然就起身进殿去了。
秦子墨见人走开了,急忙凑到杜仙儿那儿问:“仙儿这几日怎的不来看本殿下了?”
杜仙儿吊着眼儿微微颔了颔首:“仙儿怕又叨扰到殿下,讨个没趣,既然仙儿能直接亲近将军,便无须多此一举了。”
秦子墨的牙磨了磨:“那仙儿这几日是与齐少将亲近上了?”
杜仙儿再微微垂了垂头,状似恭敬道:“这难免有个过程,谈不上亲近,却是今非昔比了。”
看样子,这几日,秦子墨果真是将时间花在勾引杜仙儿的事儿上!
杜仙儿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终于还是刺激到了秦子墨,秦子墨脑子一热,竟然心生一计。
不久,齐誉黑着张脸便把外袍取来了。
秦子墨起身接过外袍,稍微敛了敛眉头,然后又缓了缓,佯装出一副忍耐的表情,尽量若无其事地问:“齐将军今日携杜小姐前来,所为何事?”
齐誉冒出来的两个字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