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那个在她面前耀武扬威自己要和宋欲雪结婚的死直男吗?
萧肖:???死直男,请问你说谁。
祝随春僵硬着笑容,声音绷得紧紧地,接通了电话,喂了一声。
那边萧肖正准备开车呢,钥匙已经插入:“喂,刘姨啊。是我,萧肖,今天——”
“刘姨在做饭呢。”不知道为何,萧肖总从手机这端听出了一股子的炫耀意味。
嗯??
“你谁啊。”萧肖疑惑,毫不客气。
祝随春偷偷瞟了眼专注于黄金锅包肉的刘姨,悄mī_mī地往厨房外挪了挪,底气不是很足地讲道:“祝随春,宋欲雪的朋友。”
她不想说是宋欲雪的学生了。她不能一直都当她的学生。她早就不是她的老师了。祝随春在心里给自己暗示。
“啊。”萧肖在心里哇哦一声,他骨子里的八卦份子都被激起,琢磨着祝随春为何在宋妈妈的家里。可是又觉得依照他和宋欲雪的关系,如果有这种大进展,他该是知道的。这小姑娘跑宋欲雪妈妈家里去干嘛呢?萧肖好奇得不行。他本来只想给刘姨问个好,又说周末不能过去吃饭,可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萧肖发动车子,跑车的轰鸣声都传递到了祝随春这边。然后祝随春听到萧肖极为肆意和随便地说了句,帮我给刘姨带句话,菜多备点,今天回来吃。
然后电话就被挂断。
祝随春:……
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只好把萧肖的话语原句转达,又问刘姨帮她把手机放回原位行不行。
这刘姨一听萧肖要来,眉开眼笑地,又想起什么,让祝随春赶紧给宋欲雪打个电话,问她今天要不要过来吃饭。
看着刘姨那副欢欣雀跃地模样,祝随春叹了口气,却只是给宋欲雪发了短信。
祝随春:刘姨问你今天要不要回家吃饭。
刘姨的锅包肉做的差不多了,她一边装盘,一边絮絮叨叨。
“现在就做好一会儿得不得放凉呢?我等会还是再回次锅吧。萧肖也爱吃这个。啊,对了,小祝。”
祝随春欸了声,问:“怎么了刘姨?”
“我闺女怎么说啊?”
祝随春看了眼手机,十分钟了,没有回音。
“宋老师可能是在忙吧。”祝随春说着,她看着刘姨的脸上,失望显而易见。刘姨已经接近老年了,她的脸上都是苍老的痕迹,要是宋欲雪早个几年结婚生子,她大概现在已经被人叫做奶奶了。可现在,她却还像个孤独的母亲,守望着离家的游子。
祝随春想要叹气。
“也是。当拿什么劳什子记者,就是这点不好。”刘姨和祝随春唠叨,一边翻找着冰箱里的食物,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发挥的,“当初搬出去住也是。大学毕业就一直一个人住,今天都还这样。你说这丫头,这都多少年了,都在北京,怎么就不能回家住呢?就知道周末两天回来看看。”
祝随春眨了眨眼睛,凑过去替刘姨接住从冰箱里掏出来的豆瓣酱。她不知道该如何说起。这个时代的年轻一辈好像就是这样,匆忙地长大,匆忙地离家,有时候在独立的时候,会忘记回家。
她也不确定自己以后能一直和父母住一起,她挺想有个自己的空间的。爸妈俩个人在一起过也挺合适,只是刘姨,大概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孤家寡人,更加寂寞了吧。
“姨,你别担心。”祝随春组织着措辞,其实她这辈子最见不得老人难受,见不得充满了时间和生活痕迹的脸流露出悲伤,像是一条干涸的老河,疲惫地淌着,她继续说,“我觉得宋老师她工作应该挺忙的,而且时间不固定。那边估计也离她上班的地方近吧?”
祝随春快点想快点想!
“而且北京的交通好赌的嘛!”
完美!
为了安慰丈母娘她真的是绞尽脑汁了,老婆你了解一下?祝随春脑子里刚刚蹦出这句骚话,自己就先脸红了。
“小祝啊?怎么脸这么红?是不是我屋里暖气太足了”这个时候了都,十一月了,暖气开了。刘姨有些担心地问。
祝随春连忙摆了摆手,又点头,扯了扯自己的衣领。
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面对宋欲雪手足无措就算了,怎么对上宋欲雪她妈还这样啊?她的一世英名呢。
“叮咚。”
是宋欲雪的短信。
宋欲雪:不了,这边还开选题策划会。萧肖刚给我说他也要过去吃饭,你吃完就找他送你回去吧。别太晚,注意安全。
刘姨凑过来问:“她说什么了啊?”
祝随春立刻把屏幕锁住,笑着说:“宋老师说她还在开会,就不回来了。”
“哎。”刘姨叹了口气,有些心疼,“这丫头,忙来忙去的。家里又不是养不起她。”话虽这么说,可刘姨的脸上自豪痕迹可见一斑。
祝随春:“刘姨,宋老师很厉害的。”
刘姨摆摆手,笑她:“就知道给她说好话。我去做饭了,小祝你随意,别拘束。”
“放心吧阿姨。我自在得很呢!”才怪。等刘姨一走,祝随春如释重负,走回客厅瘫住,又点开手机,盯着那条短信看了许久,嘴角泛笑,回了一条。
祝随春:刘姨叫你别光顾着工作,记得好好吃晚饭。
宋欲雪:好。
祝随春捧着手机抖动着双腿,就在这时,门被推开的声音传来,祝随春立马收敛动作,正襟危坐,如临大敌。果不其然,进来的是萧肖。
这家伙先跟刘姨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