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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她的生辰。
傍晚时候,江月独自一人坐在村口,抬头出神的看着远方星星点点的火光。
这些日子以来,她每每冲在前线,想着的都是假如她死了,那么许青衣会很难过,所以在死亡的当口,她都能奇迹般的挺过来。
不确定自己惦记的那个人是否还活着,不确定自己这辈子还会不会遇见她…如此度过两年。她在这乱世之中学会了坚强,但是许青衣这个人却总是她的软肋。
今日看见她一身伤,嗓子也毁了,还带着个孩子的时候,她当时真的觉得活不了了,万分失望的时候,这家伙却告诉自己,她说的不过是假话。
当时真的想给她一枪。
她仗着自己一心一意却一直自作主张的推开她,怎么也得给她个教训让她知道她江月是不好惹的!想到这里,江月气的咬了咬牙。
可是她也明白,眼下不是生气的时候,相比狠狠教训她一顿,她更想黏糊糊的抱着许青衣问她这些年发生的事儿,问她经历了什么,问她有没有想自己。
而不是这般别扭的赌气…抱也抱不到,她最先生的气,也拉不下脸子主动跟她和好。
许青衣这个木头…她都出来这么半天,她也不知道过来认个错哄哄她!
“阿月”就在这个时候,许青衣的声音才从江月身后响起。
江月立刻一个机灵,眼睛都亮了起来,然后立刻咳嗽两声装作一脸不在意的样子,决定一开始不回话。
许青衣有些无奈的看着江月的后脑勺,心说她都站在这里瞧她一个时辰了,江月先前的那些小动作她都看的一清二楚。
许青衣知道自己做了错事,只得叹了口气,坐在她的身后,盯了她一会,心想从前她惹江月生气的时候她是怎么做的。
半晌,她深吸了一口气,清了清嗓子:“升平早奏,韶华好,行乐何妨。愿此生终老温柔,白云不羡仙乡。”
这样难听的声音…许青衣唱完这句,忍不住叹了口气,光是勉强吊起嗓子,对于她来讲已经足够吃力,可她还是准备以最好的状态唱给她听。
江月的肩膀已经开始微微颤抖。
许青衣又接着唱:“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她声音里的沙哑和沧桑,江月听得一清二楚,心也开始要了命地疼了起来。
“人间君臣眷属,蝼蚁何殊。一切苦乐兴衰,南柯无二。等为梦境,何处生天。”许青衣唱完了这句,嗓子已经疼的要命,忍不住开始捂着嘴咳嗽了起来。
真是糟糕透了…许青衣边咳边想,她本就嘴笨不会哄人,从前唯有唱上一段儿江月情绪才能好一些,现在就连这个法子也使不上了。
江月含着泪狠狠的转过头来:“你闭嘴,难听死了。”
许青衣一个激灵,立刻收了声,到了嗓子眼儿的咳嗽也被她压了下去。半晌,她一脸无奈的道:“对不起,我已经…唱不好了。”
江月咬着嘴唇,恶狠狠的盯着她,眼泪却不经意间却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听她那嗓子的动静,她实在是太心疼了:“唱不好就不要唱。”
许青衣放下捂着嘴的右手,抬头专注的盯着眼前的人:“可我没有别的法子哄你了。”
江月捡起脚边的石头,哭着往她身上砸去:“那你就不要哄我!”
“不行”许青衣眉眼温柔平和,一步步的往她身边走去,然后弯腰给她抱了起来,轻声压在她耳边说道:“我的人我不哄让谁哄啊?”
江月狠狠的抹了把眼泪,张口就咬她的肩膀,给许青衣咬的一个闷哼:“你不是跟人生孩子去了吗?还要我做什么?”
“我的错”许青衣见她打开了话匣子,有些愧疚的叹了口气,低头咬了咬她的耳朵,刹那间感觉自己胸腔间充满了暖意:“我瞎说的,当时我脑子有问题,你不要理会。”
“这两年,除了你,我没有想过别人,这辈子我也没有别人可想”许青衣低声道,很快就看见了她有些变粉的耳尖:“那孩子也不是我的…说起来,那孩子跟你有关系。”
江月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已经被许青衣这几句耳边低语哄迷糊了:“跟我有关?”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没有想象中的虐,这不是立刻好了嘛,发糖啦大家。
还有,再三斟酌,的名字还是改成了“愿此生终老温柔”,当初考虑欠缺,现在想毕竟是两辈子的故事,第二世再叫青衣拢月就有点...但是青衣拢月也不会这么不要了,就当做别名吧
我想第一世还有个一万字两万字就结束了??
这个说是短篇,可是写写就成了中篇了也是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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