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现在躺着总比坐着舒服，先休息一下吧。
宋焯宇收回了手，看着王煜虽然无力却倔强的身影心中不是滋味。
“刚刚我在网上查了一下……以后我会记得给你清洗的。”
王煜闻言仍闭着眼睛，过了一会儿才回答：“这跟你没关系。”
“你一定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吗？”
宋焯宇的声音中已经隐含了恼怒，王煜终于睁开了眼，只是他眼中什么神情也不见了，只剩下宋焯宇熟悉的温和笑容。
“跟男人做你是第一次？”
宋焯宇眯着眼，他并没有回答王煜的话。
王煜见状轻笑一声：“显然我占了便宜了。”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第一次跟同性做，你的表现已经很不错了，至少昨晚我们都有享受到，不存在谁对谁抱歉谁又欠谁的问题。”
宋焯宇感觉自己的怒火有些压抑不住了，为什么有人会在跟你上了床的第二天就开始跟你谈论跟别人上床的经验？
“以前我都是自己清理的。”
“就算我们只是床伴关系我不认为你现在应该说这些话。”
“是吗。”王煜温和的开口，随后他将地下的被子拽上了床盖在自己的身上。
“出门记得帮我把门锁上，谢谢。”
宋焯宇一口气哽在了喉咙口，他就站在那里盯着王煜，明明昨天晚上还亲密无比的两个人为什么一朝醒来态度全然改变？
难道只是因为忘了事后的清理？
王煜仿佛已经睡着了，他裹在明显还有些异味的被窝中闭着眼睛，直到宋焯宇离开了房间……
他没有生气，只是在早晨醒来站在洗手池前的时候突然不能面对这样的自己，即使……即使跟肖东分手了就要堕落了吗？
随便跟人上床？
还是在自己的床上！
那一瞬间，他突然感到自己肮脏无比，什么报恩的心思，这个说法连自己都不能接受！
宋焯宇站在楼下，雪纷纷扬扬地开始下了起来，冰凉的气息沁凉着他的神智，他感觉身上仿佛还残留着屋里那个人身体的温暖，指尖还残留着那汗湿的紧绷，他们肌肤相贴，彼此拥有了彼此……
这种相溶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还债
那段时间以后他们经常会在一起，或许在某个下雪的晚上，或许会是艳阳高照的午时，王煜从第一次以后再也没有情绪不稳过，他甚至还经常亲自下厨做一顿饭。
可是他们却从来没有去过宋焯宇的家。
日子仿佛就这么平淡了下来，宋焯宇不会过多的介入王煜的生活，王煜也从未试图从宋焯宇那得到什么。
天空连着下了几天的雪，今天倒是晴朗了起来，连多日不见的日头都罕见的冒出了头，王煜站在床上拉开了窗帘，窗外的阳光渗透进了屋子，王煜隔着窗户看向外面的雪景，许多小孩子已经开始站在外面玩耍了，后面跟着家里的大人，每个人的脸上都绽开了开心的笑容。
腰间多了一双手，王煜低头，宋焯宇在王煜的耳尖亲了一下，声音中还有稍许的倦意。
“在看什么？”
王煜嘴角的笑容一直保持着，他伸出手拍了拍在自己脖颈间撒娇的男人。
“赶快起来收拾收拾，你不是要上班吗？”
“没人规定老板一定要按时上班的。”
“知道了，我的大老板，现在可以收拾了吗？我要去做饭了。”
“过两天圣诞了，我们去旅游吧。”
一时间卧室中沉默了下来，本来温馨的气氛瞬间如同隔着一道窗的窗外一般，寒冷呼啸！
“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会考虑的。”
王煜这样说，但是宋焯宇却明白，王煜这是拒绝了。
王煜是个温和的人，他对人礼貌，说话也会以最平和的方式道出，就连这拒绝人也绝对不会是让人下不来台阶的说法。
宋焯宇松开王煜，躺在床上就用被子盖住了身子。
王煜叹了口气，他蹲下身子看着这个男人，男人合着眼睛，头发有些凌乱，薄薄的嘴唇紧抿着，有一种小孩子得不到玩具的委屈。
他的心瞬间就柔软了下来。
“我那天或许真的有事，焯宇，你知道我的工作是什么吗？”
这是王煜第一次主动的谈论他们之间的事情，宋焯宇睁开了眼睛，眼中的神情看不出喜悦还是伤心。
“作家。”
“对，我跟出版商签了一个小说的版权，现在是校稿的时期，圣诞那天我可能要被叫去校稿。”
宋焯宇闻言将双手垫在了脑后，被子在他的肩头滑了下去，露出精壮的上身。
在他们间的性/事上宋焯宇其实更主动，王煜基本上就是躺在下面，而且大部分都是后背式的进入方式。很多时候做的激烈的时候宋焯宇也会将王煜翻过来，然后控制不住的在他身上留下大量的痕迹，所以每次做完王煜都会满身狼藉，但是宋焯宇却全身清爽，除了他们相连接的地方。
宋焯宇没再说话，他起身就开始穿起了衣服。
王煜简单的将睡袍系上，起身就进小厨房打算做一顿简单的早餐。
穿上鞋，宋焯宇冷眼看着王煜没打一声招呼的就进了厨房，看着那温和却疏离的背影，好像在他们身体贴近了的那刻，其实他们相聚更远了。
王煜整个人都是温文儒雅的，这一点宋焯宇不否认，他甚至连拒绝人都要考虑到对方的心情，但是这个人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