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寄贤从衣服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放在陆由枕头边上,陆由心跳得更厉害了,看卡号,是徒千墨曾经给他的那一张。
“你妈妈的债主,正好,我认识一大部分。”南寄贤的概括不算细致,但是,陆由能勾勒出大致的轮廓。
“十五万,还在卡里,从前的债,不会有人逼她还了。今后,我管不了那么多,我相信,你也负荷不了。”南寄贤不是在施恩,他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我——”陆由张口结舌。
“她毕竟是你的亲生母亲。如果你任由她自生自灭,今天,我也不会坐在这里。”南寄贤的话绝对有说服力。
“是。”陆由没有任何其他回应的语言。
“你母亲的事谈完了,现在,我们来谈谈你的事。”南寄贤的节奏很快。
陆由等着。
“你不信任老师,又不愿意放弃已经到手的东西,这一点,我理解。”南寄贤的口气始终带着居高临下的神一样的谕旨的意味。
陆由的犟脾气也上来了,“是。我蝇营狗苟,谋算钻营,的确。”
南寄贤根本不理会陆由的态度,他有属于自己的处事方法,“你不用觉得委屈。扫几次厕所挨两顿鞭子就能换《犀角